隐隐透着血腥气的清冽味道成了安神香,她一闻就会觉得心安。
“宝儿想尝尝杀人的滋味吗?”
楚悖眼尾微微泛着红,唇角弧度温和上扬。
他抽出绣春刀递到萧宝绥手中,握着她的手抬起,将刀紧逼在谭英的颈侧。
“楚、楚大人……楚大人饶命……”谭英哆嗦着双腿,带着哭腔的声音更尖细了几分。
他瑟瑟发抖地瞥见萧宝绥纤细的手腕,举着刀似是十分吃力。鬼心思一动,谭英悄悄往旁边挪了挪。
却不料那柄绣春刀挟着冷风飞速逼近,冰冷的刀刃直接搁在了脖颈处的血管上。
“谭公公不乖。”楚悖幽幽咧唇一笑,阴戾如厉鬼。
“是太后的意思吗?”萧宝绥突然开口问了一句。
战神真君就站在她的背后,她挺直着脊背,脑子一片清明。
往常宫中人虽跟她过不去,可也只是在一些细小之处磋磨她,没有人会这般。谭英有贼心没贼胆,他此刻所作所为,更像是受人指使。
“姑娘冰雪聪明,一猜就能猜到点子上。”谭英谄媚地笑着,眼尾皱纹堆成了朵朵菊花。
“容甄为何会忽然有此举动?”她手腕微一用力,锋利的刀刃立刻就划出一道血痕。
“奴才也不知,昨天夜里太后突然叫我过去,还给了我一瓶子欢情香。”谭英额头冷汗更密,扑簌簌地往下掉。
他一动不敢动,讨好地笑笑:“太后名讳,姑娘还是注意些比较好。娘娘她正愁找不到由头收拾了你。”
“噗嗤……”萧宝绥看着谭英一脸的笑容自己也不禁笑出声来,“谭公公好天真。”
“我今日就没打算放你回去。”
“宝儿真棒。”楚悖偏头,轻轻亲了亲她的耳垂儿,“都问完了?”
“嗯!”她点点头,“都问完了。”
“那好。”楚悖握着她执刀的手,刚要割断谭英的脖子忽觉得不够畅快,“这样死得干干脆脆倒是便宜他了。”
谭英闻言,两腿一阵颤栗,空气中瞬间飘散着一股尿骚味。
“唔……”楚悖下巴抵着萧宝绥的发顶轻轻摩挲,时不时地吻吻她的头发,“宝儿可听说过剥皮揎草?”
话音一落,就连萧宝绥都不禁瑟瑟发抖,手上的刀也微微发颤。
剥皮揎草是古书上记载的一种刑罚。将有罪之人的皮完整地剥下来,在其中填上稻草。相传,有的老师傅手艺精湛,有时被剥了皮的人还能活上好一阵子。
当年她无意在街上小贩书摊看见有关“剥皮揎草”的书,吓得回家便发了高烧。各方名医皆束手无策,还是喝了符医烧的符水才好的。
“看来,宝儿是听说过了。”楚悖嗤嗤一笑,“今日便让你亲眼看看。”
“我不。”萧宝绥扭头把脸埋在他怀里,脑海中浮现的尽是血淋淋的场景,吓得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抖成筛糠的谭英以为她要放自己一马,觉得眼前昏暗清明了些许,开始不由自主地大口大口喘着气,像是死人突然活了过来贪恋那甘甜清澈的空气一般。
“姑娘心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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