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妇人竟然侮辱我!”
“我不过是阐述事实就羞辱你了?那我要是真羞辱你,你岂不是要自尽?”阴嫚环起手臂,似笑非笑道,“都说打狗看主人,那将军你说说,我今日要是骂了你,常山王会不会找我算账呢?”
“你,你——”
贯高全身颤抖,一口气卡在胸口,眼睛一翻,整个人竟向后仰去,定睛一看是被气昏了过去。幸好贯高的亲兵接得及时,要不然非得摔一个脑震荡出来。
阴嫚非但没有慌张,反而挖苦道:“呵,说几句话就晕了。贯大将军还真是弱柳扶风,身娇体弱。”
她看向怒目圆睁的兵卒,轻描淡写道:“看我作甚?还不赶快把人抬回去,要是死在这,我岂不是要摊上人命官司?”
言罢,阴嫚便转头离开,对众人说道:“贯将军病了,恐不能管理俘虏营。我为汉王亲点押运官,又领长史事,自然要为同袍分忧。俘虏营归我管了,诸位若是不满可上启大将军,亦可上表大王。”
看着阴嫚远去的背影,诸将不约而同地想道——
“嚣张,实在是太嚣张了。老樊说的没错,公主你简直是目中无人!”灌婴幸灾乐祸道,“我就说没人能顶得住你这张淬了毒的嘴。”
阴嫚熬了一个通宵才收拾完残局,现在困得要死。灌婴在耳边喋喋不休,吵得她脑仁疼。于是,她干净利落地给了灌婴一拐子手动消音。
世界太平,阴嫚的耳朵终于得到了解脱。她按了按太阳穴纳闷,灌婴不是前几天跟韩信去前线巡查了吗?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又是怎么知道昨晚的事情的?但这些问题在她看到迎面走来的曹参后就全都明白了。
“你们可算来了,”灌婴揉着肚子,像个小孩儿一样告状,“公主她打我。”
曹参不知从哪拿出一块胡饼,塞到了灌婴的嘴里,再次手动消音。
阴嫚头疼得难受,没心情叙旧说话,正打算回去休息,就听到有人对她说:“公主忙了一夜,吃些东西再去休息吧。”
她按着太阳穴的手顿了顿,侧目看去才发现韩信也来了。阴嫚本想说没胃口的,但在嗅到山楂酸甜的味道后,她又改变了主意,让韩信带着食物去她休息的地方。
两人坐在食案前,阴嫚就看到韩信欲言又止的样子,她道:“有话直说。”
韩信抿了抿嘴唇,说道:“公主这次把贯高得罪透了。”
阴嫚坦然:“是啊。”
“过分张扬,只怕会招来祸事。”韩信深有感触,“您好像一点也不担心树大招风。”
阴嫚看向韩信反问道:“那换成大将军你该如何?”
韩信略作思考后说道:“与公主一样。”
阴嫚勾起嘴角,给自己倒了杯茶提神。
昨晚她想明白了一件事情。
一支军队本应只有一名统帅,可刘邦因为各种原因,派来北伐的队伍中有了两个统帅。有了两个统帅自然会有纷争,出于政治目的,也为了北伐诸侯顺利,刘邦必须确保韩信是唯一的指挥。
但他不能明着打压张耳捧着韩信,否则会产生不利后果。所以最有效的法子,就是把她这个嚣张跋扈的公主丢进这场乱局。她与韩信相处不错,自不会发生矛盾。可她对上张耳那就不一样了。
如果她压过张耳,那是皆大欢喜;压不过,也不过是折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公主,于刘邦而言都没有什么损失。
老刘还真是个天生的皇帝,阴嫚腹诽。她拿起一块山楂糕,对韩信开了个玩笑:“我落得如此地步,可都是为了大将军你啊。”
韩信食指蜷缩,说道:“信会护公主周全的。”
阴嫚却是笑了一下没说话。她咬了口山楂糕,酸甜的味道缓解了头晕恶心的感觉。
远在荥阳的刘邦打了几个喷嚏,一旁的陈平关切道:“大王可是着凉了?”
刘邦揉了揉鼻子:“大概吧。昨晚没关窗。”他拿起文书,忽然笑了起来:“陈平你的眼光当真不错。公主掌事不出十日,先是打得小半个军营一瘸一拐,之后又把贯高给气昏了。治下不严,以致祸乱,张耳也该听大将军的话了。”
陈平温声提醒道:“也不好逼人太甚,常山王到底是个大王,大王总要给他留些面子。”
“是啊,到底是个大王。还是要好好安抚一番啊。”刘邦撇撇嘴,对陈平说道,“你替我写信安抚张耳,训斥公主吧。”
就在这时,一人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大,大王不好了!楚军在强攻荥阳了!”
刘邦立刻支起身子,瞪大双眼:“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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