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杂的感情交错在一起,像个钩子,勾起了韩信心中名为同情的情绪。他想,原来公主说的不一样是这个意思。用自己的军功换取了俘虏的自由,这样一来就保留了俘虏的军功,让他们能领一份钱粮回家过日子去。
公主注意到了他的目光,侧目看向他问道:“何事?”
韩信直白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只是觉得公主生性良善。”
“良善?”公主嗤笑一声,“大将军你太看得起我了。这是一场利益交换。他们助我得胜,我替他们谋得自由罢了。”
微风轻轻吹拂公主的青丝,红色的夕阳散落在她无喜无悲的脸上,让人想起了被巫祝供奉在神坛上的神像。可不知为什么他就是觉得在公主冷漠的外壳下,一定藏着一汪温柔的泉,那良善的水总会滋润万物……
阴嫚见韩信望着她不说话,心生疑惑道:“大将军?”
韩信抬眼看向她,问道:“怎么了?”
阴嫚环着手臂咋舌:“该是我问大将军你怎么了?一直发呆不说话。”
韩信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错开目光,又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鼻梁:“信只是在想宴席应该快开始了,再不回去就要迟到了。”
阴嫚觉得韩信的话听起来像是借口,但她又想不明白韩信为什么要找借口。但想来不会波及她的利益,她也懒着探究了,故而摆了摆手:“我一向不喜热闹,大将军还是自己一个人去吧。”
韩信是个好说话的人,他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公主就好好休息吧。”
但还没等阴嫚走远,韩信又追上了她。对方迎着她疑惑的目光从怀里掏出一把酸枣交给了她,说道:“我看公主脸色不佳,想来是被血腥之气所扰,吃些酸枣或许能好受些。”
阴嫚垂眸看着手中的酸枣心道,我该说韩信是贴心小棉袄吗?
那股想要捉弄人的心情油然而生。只见她捏起一枚酸枣,声音轻轻:“大将军才华横溢又温柔体贴,至今未娶莫不是想要尚公主王姬……”
她话还没说完,韩信顿时如火烧眉毛一般,急匆匆地跑远了。
阴嫚眨了眨眼睛觉得自己好像对韩信的纯情程度又有了新的认识,她才刚说了个头,人就吓跑了。
不过,自打醒来以后韩信是唯一一个让她觉得好玩的人。所以她一想找乐子,韩信就遭殃。她咬了一口酸枣在心里感叹,我可真是个恶趣味的人。
庆功结束后,众人按部就班地做事。被封为赵王的张耳要先行一步前往邯郸处理前赵余孽,陈豨等人负责留守代地策应,而韩信留在了井陉部署。
而阴嫚正在打扫战场,回收能用的武器,掩埋无人认领的尸首,还要督查城中卫生防止疫病蔓延。对了,为了消毒彻底,她特地请萧何从关中运来几车石灰。
在抄录安置手册时,阿桃带来了一摞册子放在她的案头:“常山王所赠之物已经分门别类,请公主过目。”
阴嫚抽出一本翻开,在看清里面的内容后不由得感叹,到底是个有实权的王,确实比她这个亡国公主有钱。这一笔下来,不仅让她干瘪的钱袋子重新鼓起来,还让她有闲钱去多打几个马槊。
刚出门准备看看城墙修葺如何,身边的阿桃立刻警觉拔剑,冲着转角呵斥:“什么人?出来!”
拐角处走出几个人,阴嫚一愣,这些俘虏不是巴不得离开汉营吗?怎么还不走?
阿桃:“你们有事?”
那群人互相看了看,最后一人上前一步说道:“我们想请公主收下我们。”
阴嫚合上册子:“为何?”
那人说道:“我们的家人早就死在战乱中,故土化作焦土。就算公主现在放了我们,我们也不知道该去哪里。与其混吃等死倒不如留下为公主效力,也算有个活着的方向。”
“只要人还活着,有手有脚,总能再创造出一个家,何必再次卷入战争中?”阴嫚淡声道。
那人苦笑:“战事未平,哪里又会是真正的安宁之地?像我们这样的人总会被抓入军队,与其被迫妻离子散,倒不如一开始就没有。但如果要当一辈子的兵卒,我们希望遇到一个好的将领。”
看着那人灼灼的目光,阴嫚心头微动,但她还是说道:“我可不收无用之人。”
“我们是代国的骑兵。如果不是大将军早有预判,让我们误入陷阱,我想我们未必会输给汉骑兵。”
这话听起来像是吹牛,但事实确实如此。代国与草原部落接壤,代兵长年与胡人作战,早就练出了一身本领。
当日陈豨在追击夏说时,一直被一股代国骑兵骚扰,致使大军行动缓慢。若非韩信派灌婴绕路截杀,只怕代军早就和赵军会合了。
想到这里,阴嫚抬眸看向说话人:“你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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