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回到沪津的时候,离开学不过两日。推门而入的一瞬间,我却得到了母亲的一巴掌。
我曾经也被她这样打过,那个时候,是祁悦意外烧伤,躺在床上不省人事。而现在,母亲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语气,对我说道,“我可问你一句,你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我的身体在客厅彻底僵硬,偌大的空间,母亲的一巴掌如同播放电影似的,一幕幕的胶卷循环往复,在眼前一遍又一遍上演,而那清脆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在我的脑子里,不断地嗡嗡作响。
我看见父亲沉着一张脸坐在沙发上,身边的张副官低着眉目,祁悦和祁煜并肩站在一起,我说不出他们此刻是什么表情。
“妈妈...”我一时之间,除了木讷地望着母亲,什么话都哽咽在喉咙,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母亲气得有些发昏,她顺了顺胸口,由吴妈扶着坐了下来,双手撑着额头,“别喊我妈,我没你这样的女儿。”
二姐立即陪了过去,轻声劝解,我这才发现,原来一家人都整整齐齐地处在客厅,似乎是等候我多时,要与我将年关这些事情算算清楚了。
气氛肃穆压抑,大姐的小女“哇”得一下子便哭了出来,她见状,便唤来保姆将其抱了下去,并附上一句意味不明的话,“这孩子,不乖就爱哭闹,哄得次数多了,便愈发没了规矩,依我看,该罚的时候,还是得罚。”
父亲听后,冷哼一声,“确实是这个道理。”继而将目光转移到我身上,隐忍着心中怒气,他极少对我发脾气,而这一次,势必是要好好教训我一番了,“跪下。”
我自知有错,便依言跪了下去,寒冬的大理石地板,冰冷生硬,膝盖处如绑着厚厚一层冰,“爸爸,这件事是我的不对,我不应该不告而别的,害家里人担心了。”
大姐挑了个软椅坐了下来,“旁的也就罢了,你可知,你这是在给我们祁家丢人。好歹是一个千金小姐,随随便便就给人送上门。听父亲说,这门婚事也是板上钉钉的,何苦这样着急,让人小瞧了去?”姐夫就在一边看着,倒也不敢随便发言。
母亲听完,更是头疼,她的眉头皱成一团,顺口就补充了一句,“都是农村带出来小毛小病,看来那些礼仪规矩都白学了。”
我这才明白,他们不是在气我擅自回了云水村,而是在气我随随便便就跟着傅绍清去了燕京。是我抹煞了祁家的脸面,在他们眼里,堂堂祁家四小姐竟然如此按耐不住,做出主动向傅家投怀送抱这般折羞身份的事情,和花街柳巷的烟花女子有什么区别,都是一样放浪的。
我哭红了眼,“大姐,妈妈,你们真的误会了,不是你们想的这样。我不过是病了几日,在畅春园休息了几天罢了,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望着祁悦,她分明是知道的,还有祁煜,我的初衷不过只是想回云水村罢了,我可以解释给她们听,也可以把一切都告诉父亲,被惩罚我并不怕,只要证明我真的没有做那些事。
可祁悦的脸上如同笼罩上一层阴霾,她看都没有看我一眼,胸口只是重重地起伏一番,半个字也没有说。
张嘴的是祁煜,“爸爸,她原本说是出去玩的,我知道过年这个节骨眼上,是该一家人都在别墅里团团圆圆,哪也不去的,难得大姐回来一次。我拗不过她,便放她出去了。谁知道她去不复返,儿子也没有想到她后来去了燕京。”
祁煜大抵是有意帮我隐瞒云水村那一桩事,换了个措辞,只不过父亲一听,更加愤怒。大姐轻轻瞟了我一眼,“还是我们阿悦乖些,有些人,是不是不把我这个大姐放在心上?”
我慌慌张张地解释,眼泪混进了我的嘴鼻,苦涩又咸湿,“大姐,我真的没有。”
可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其实我回了云水村,染上了病,被傅绍清接回燕京休养了几日?没人信的,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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