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选了个不太好的时候入行。&rdo;
夜巡那天,他是这么和她说的。
本来没必要绕这么大圈,说到底,其实也在顺势替她铺路。
把布鲁斯和蝙蝠侠其实是同一个人重新带入整个事件复盘,很多原本不明晰的部分也都清楚起来。
一个崭新的他。
敏锐聪明让人觉得性感的部分,体贴细致为她打算的部分,都是他。
看清全部后,她终于体会到了他的心情,明白为什么他在她面前贬低另一个身份,会分割身份和她在一起了。
深吸一口气,托妮拉住了布鲁斯。
&ldo;怎么了?&rdo;
察觉到她过分直接的眼神,他问。
托妮说:&ldo;我之前怎么没发现呢。&rdo;
布鲁斯转过身,垂目看她,静静等着下文,任由对面人行道的灯变回红色。
小巷昏暗,虽然他们都知道对方能看清自己的表情,却还是有种莫名的安全感。
像是用这句话给自己鼓劲了一样,托妮吞咽了一声,接着说:&ldo;只有你一个人这样好像不太公平。&rdo;
&ldo;就,我好像也开始害怕了。&rdo;
她勉强冲他笑了笑,手上攥得紧了一些。
布鲁斯已经知道她在说什么了。
这种时候,他们又太像了。
彼此都觉得不值得被人喜欢。
会下意识把一切考虑到的最坏情况。
&ldo;虽然我好像总是有本事把一切亲密关系搞砸。&rdo;
因为一直没有得到他的回应,她不免碎碎念起来,像是在数着什么标签,&ldo;也有不少人这么说了,控制欲强,自作主张,个人主义,自尊过剩,抗拒沟通……&rdo;
发明家看向脚尖,作为女孩子来说也过分卷翘纤长的眼睫垂下,掩住双眼。
&ldo;因为他们不是我。&rdo;他忍不住打断她。
他知道所谓的&ldo;不少人&rdo;是谁,即使想着不在乎,明白那些完全不知道自己错过多宝贵的人已经是失败者,也毫不影响属于顾问那一面的独占欲叫嚣着上涌。
布鲁斯又说:&ldo;因为他们看到的不是你。&rdo;
&ldo;我们从还没有记忆的时候就在一起了,从那时候起,我就一直看着你。&rdo;
说完这句后,竹马才意识到自己坦白了什么。
他又一次被她突然的直白哽住了,就像她冒冒失失告诉他蝙蝠侠是她的未来一样,轻而易举把理性的感性的,把所有思维都搅乱了。
几乎是挫败放轻了语气:
&ldo;现在明白了?&rdo;
&ldo;知道了。&rdo;她说。
&ldo;知道什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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