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一直悬着的心落下还是因为回到熟悉的地方,这一晚覃宴睡得踏实极了。手机闹铃响起覃宴随手一按继续补眠,闹铃停了门外的小三花却得到了信号,挠着门嘴里还不停地叫唤,覃宴只能把头埋进被子里直到铃声第二遍响起才不情不愿的坐起来,早起太痛苦了。
覃宴出卧室顺手揉了揉小三花去洗漱,等覃宴从卫生间出来韩兆夜已经把早饭在餐桌上摆好。
“吃饭,然后一起出门。”韩兆夜把插好吸管的粥递给覃宴。
“你早上几点起的,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覃宴接过粥咬了口包子问到,他这一晚睡得沉,要不是闹铃他估计十点都不带醒的。
“6点20吧,这段时间基本上都是这个时间。”韩兆夜也拿了包子吃了起来,独留小三花在椅子上望眼欲穿。
吃完饭趁覃宴换校服,韩兆夜给小三花添了猫粮,心情不错具体表现为特意给小三花开了一个罐头。
车停在校门口,韩兆夜拉住覃宴的手,笑眯眯的问:“今天我能接到你吧。”
“当然了,乖乖给我当司机,工资少不了你的。”覃宴就着韩兆夜的的手晃了晃,“放学我在门口等你。”
“嗯。”目送覃宴进来校门韩兆夜才驱车离开,晚自习结束,覃宴背上早就整理好的书包走出教室,直奔校门口。看到停着熟悉的车才停下小跑,慢慢走过去。
“韩司机,出发回家。”覃宴坐上车本来打算装不在意,但翘起的嘴角怎么都压不下去,他想自己这一辈子估计都干不了演员,演技太差。
“好的,小少爷。”韩兆夜微微扬起嘴角回复道。
本来是打算第二天给覃宴补生日,结果韩兆夜在覃宴回家的第二天被韩父叫回家。
“爸,怎么想起把我叫回来了?”韩兆夜到家的时候韩父已经在家里等他了。
“没什么大事,就是很长时间没见你了,叫你回来吃顿饭。”韩父把手里的书放在茶几上看着韩兆夜说道。
韩兆夜点点头坐在沙发上,他上次见韩父还是韩母一周年忌日,因韩母的离去父子俩当天心情都不好,尤其是韩父,韩兆夜知道韩父心里憋闷在韩母墓前待了一会儿就回车里等韩父,给他韩父留下足够的空间。
韩父在韩母墓前待了近两个小时后驱车回了市里,两人心情都沉闷,一到家韩父就把自己关在卧室不出来,甚至连午饭和晚饭都没吃,韩兆夜看着空荡的房间只觉得恍隔人世,明明在小时的记忆里这个房子也是欢声笑语不断。
他白天和家里的小比熊在院子里的草坪上玩,郭姨每天都会换着花样做一下好看好吃的点心蛋糕,自己玩累了就会去抓一块,有时候不想洗手就会拜托母亲喂自己,每当这个时候母亲就会让子做一堆承诺,比如多做两道数学题,多背一首古诗,少看一小时动画片,然后自己就和气鼓鼓的自己跑去洗手,在炫耀般的在母亲面前吃光小碟子里的糕点,而往往这时候母亲会就会用手点点自己的鼻子,说我是个记仇的小气鬼。
大多时候母亲都在一旁树荫下画画或者看书,偶尔还回给自己拍一些丑照,说要给自己留下黑历史,这个房子永远充满母亲爽朗的笑声和温柔的叮嘱,韩父也是每天回家陪母亲吃晚饭,偶尔惹了母亲生气还会叫自己做传声筒,一件一件道歉礼物让自己帮忙送去。而那一天自己就会得到想要的零食,玩具,所以小时自己还挺喜欢父母怄气的。
直到自己出事,刚开始父母之间气氛有些怪异,自己并不在意,直到父母离婚,自己跟着母亲远走,不能天天见到父亲,母亲的笑容也越来越少,那时候自己就知道他那从前让旁人羡慕的生活都已停留在过去,而自己只能偷偷缅怀。
“你上个月我让孟秘书替我去给你开的家长会,你后续是要继续学艺术吗?”韩父拿起茶壶给韩兆夜倒了杯茶推了过去。
“嗯,打算做编剧。”韩兆夜低声道谢,缓缓说道。
“嗯,编剧也可以,定好大学了吗?”韩父点点头盘问道。
“打算考帝都的中戏。”
“你那个小男友呢?”
“一起考帝都但是他考美院。”
“嗯,有打算就行。”空气再一陷入的沉默,韩父和韩兆夜一年到头见面聊天的次数加起来可能都没推销电话聊的时间长,没了话题空气中只有淡淡的茶香和些许的尴尬。
好在尴尬时间没有多长,郭姨拎着袋子走进来把气氛热络了一些。
“小夜回来这么早啊,饿不饿,郭姨先给你煮点面垫垫肚子?还是给你烤个小蛋糕?”
“不用麻烦了郭姨,我还不饿,有什么我能帮你的?”韩兆夜放下茶杯去帮郭姨把袋子放进厨房。
“没有,没有,你去一边玩会儿去,一个小时保证能让你吃上饭。”郭姨连连摆手顺便把韩兆夜撵出了厨房,等韩兆夜出来的时候韩父已经不在客厅而是去了书房。
郭姨干活利落一个小时六菜一汤都摆上桌了,趁父子俩吃饭的时间还做了一个精致的小蛋糕。吃完饭韩兆夜也没留宿,开着车带着小蛋糕回了家。
覃宴看着精致的小蛋糕还以为是韩兆夜路上买的,尝了一口连连竖大拇指,“这小蛋糕好好吃,你在那家买的,远不远能订到外卖吗?”
“我家顾得阿姨做的,改天带你回去,吃新出炉的。”韩兆夜看着嘴角粘了块奶油还不知自的覃宴笑着递了张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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