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我有话想说。&rdo;
&ldo;等等!&rdo;他打断她,内心挣扎一会儿,又说:&ldo;你先听我说,不管你的决定如何,我打算回绝这门亲事,虽然我爹那儿是个难关,可我会坚持下去,除了你,再不娶别人了。&rdo;
&ldo;咦……&rdo;
&ldo;你想说什么,我大概都懂,也总算是懂了,没办法……&rdo;似乎还有话想说,但因困难万分,所以又作罢。
苏晴端详他清郁的面容,意外竟会见到这么沮丧的小王爷。
风转大,天竫看看空旷的四周,对她轻声道:&ldo;咱们走吧,我送你回去。&rdo;
&ldo;唔……好。&rdo;
一路上他们安静地走,通常都是天竫走在前头,苏晴在后面默默盯著他的背影看,没有任何交谈。天竫不想说,也不愿听,所以苏晴没吭声,直到经过一处渠道纵横的街角,她忍不住开口:&ldo;天竫,你还是不想听我说吗?&rdo;
&ldo;等会儿。&rdo;
看也不看她一眼,自顾自地走著路,他踩在岸上边缘,有点像小孩子故意挑战危险,苏晴咬咬唇,玩够手指头了,又耐不住地说:&ldo;刚刚在惟净大哥的坟前,我一直在想……&rdo;
&ldo;拜托……&rdo;
不耐烦的抗议让她不解地停口,怔著,再走著,当她漫不经心的注意力从沿途的洗衣妇人重新回到天竫身上时,那一翦双眸亮起璀璨的虹彩。
&ldo;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你?&rdo;
步履一歪,他整个人摔到渠道里。苏晴敏捷地躲过四溅的水花,蹲在岸边看著那往上冒的水泡,天竫在水中鼓著腮帮子睁大眼,撑了半晌才浮出水面。
&ldo;你不要紧吧?&rdo;
&ldo;还不都因为你……突然说那种话……&rdo;
苏晴伸出手,他没理,迳自爬回岸上拧干湿答答的袖口,与苏晴复杂地相对一眼后继续往前走。
&ldo;喂!&rdo;天竫的反应完全不在她预料中,苏晴狐疑地跟了上去。&ldo;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我说我喜欢你耶!&rdo;
&ldo;别说了!&rdo;
仿佛被千军万马追赶,他拔腿就跑,头也不回,留下一脸愕然的苏晴。
&ldo;天竫!你干什么呀?停下来嘛!&rdo;
她拎起裙摆追上去,追得愈来愈有气。怎么回事?突然间,她成了天竫避之唯恐不及的怪物了吗?
跑了一阵,天竫回头发现苏晴竟然跟上来,不禁恼地大叫:&ldo;你干嘛追呀?&rdo;
&ldo;你为什么要逃?&rdo;
&ldo;臭丫头!你回去啦!&rdo;
&ldo;你站住我就回去!&rdo;
他们追跑一段路,竟跑到西湖来了。天竫再也受不了,停下来弯腰休息,苏晴喘著气从后方慢慢走来,两人互相瞪著对方,好像彼此有不共戴天的仇恨。
西湖湖畔,静影沉碧,风吹过树梢的光景诗情画意地投映在水面上;他们的气息、思绪渐渐平缓,等著路人三三两两地走过。
&ldo;你啊……喜欢惟净那和尚的心情我明白,不信任我的原因我也了解,所以……什么都别说了。&rdo;
&ldo;我不说,你怎么会知道呢?&rdo;
他鼓起勇气正视她多情又无辜的星瞳,质问的口吻:&ldo;你喜欢的、在乎的不是那和尚吗?&rdo;
&ldo;没办法,我就是喜欢上你了。&rdo;
她大剌剌的理直气壮杠上天竫的错愕,令他顿时瞠目结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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