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厨房,在罗温的眼里,也只是一个简陋的棚子。露儿正在努力地烧水,见到自己的奶奶进来,亲热地粘上去。妇人抱了抱露儿,打发露儿去拔些野菜。厨房里就只剩下妇人与罗温两人了。妇人很娴熟地拿水和面粉和着面,一边向罗温讲解道:“盘大人最喜欢吃的便是荠菜饺子,皮不能擀的太薄也不能擀的太厚,以后你可以学会做给盘大人吃。”妇人边说边用看透她的眼神盯着她看。
罗温的脸倏地涨红,没有办法理解这妇人为什么单单直接往那边想,忙解释道:“大娘,你搞错了,我只是盘吟的表妹。”
妇人也不打哑谜,直接道:“现在还是远房表妹,以后就可以成为盘夫人了,小罗,你听大娘的话,你跟盘大人很相配,我刚才一眼看到你,就能知道你是他命中注定的姑娘。”
罗温无可奈何地道:“大娘这也能看的出来?”
妇人听罗温还是半信半疑地口气,再说道:“当然,小罗,今年也该十六七了吧?难道现在还不愁嫁么?家里的长辈是怎么个想法,我想多半也有凑你跟盘大人的意思。”
罗温觉得这妇人热心过了头,自己跟她第一次见面,还愁起她的嫁事来了。可是这妇人肯定猜不到罗温是神人,本不需要嫁人,可不是人间的妙龄少女。
妇人没有死心,将盘吟的优点一连串地说了出来。
一段做饭的时间,妇人便和罗温絮絮叨叨地讨论了,说全了盘吟的优点和习惯。罗温就像在听耳边风似地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虽然有些优点,罗温也不能不承认。
但是本无意的双方,听到别人对另一方的夸奖,也只能保持着纯欣赏的角度。罗温便是保持着这种心态,因此有时还能颇为愉快地表示一下自己的意见。
时间在两个女人闲聊另一个男人中度过。
等两个女人和一个小女孩把荠菜饺子端上桌的时候,两个男人的交谈似乎也已经进行完毕,两个男人都对交谈的内容讳莫如深,让女人摸不着头脑。
妇人惊讶地看到自己的男人脸上还沾着田里的泥渍,手上脚上全部都是,忙催促道:“老头子,我不在,你都不会自己洗把脸么?你这个样子怎么吃饭?”
妇人忙跑到院子里,往井水里打了盆水上来,放到屋子里的床铺旁边,用毛巾浸了水,便上来给老头儿抹去了脸上的泥渍,老头儿没做防备,呆愣了几秒,马上夺下妇人手上的毛巾,语气略显慌乱地道:“老婆子,你干什么?笨手笨脚的。”
妇人看出了自己男人脸上尴尬的红痕,虽然年纪大了,但自然享受两人之间偶尔的甜蜜气氛,不会在外人面前戳破他的尴尬,道:“那你自己来,我懒得帮你。”
这种气氛一直在老头儿洗了手,大家一起挤在小桌上吃饭的时候,还没有消散。
妇人偶尔帮露儿跟客人们夹饺子,但罗温看的出来,坐在自己旁边的大娘总是关注坐在大娘身边的大爷碗里还有么有饺子,会不会一直顾着喝酒。
盘吟跟老头儿一直在闲聊,老头儿毫无节制地往自己和盘吟的碗里倒酒,罗温猜测,他年轻的时候就是一个喜欢喝酒吃肉的莽汉。坐在他旁边的妇人便是温顺贤良的女人,她不断地给男人夹饺子,一个劲地劝说盘吟少喝点,盘吟当然知道嫂子的意思,忙让自己称大哥的男人别往自己碗里倒酒了,男人也扫兴地少酌了几口,还只能假装自然地给自己的妻子夹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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