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人?”我不知道他要找谁。
“有关我的身世,我想自己调查,所以你要配合我。”他搂紧我的腰,“槿楦,既然来了,那就开心一些。”
“可是,我真的不想呆这儿。”
“别耍小孩子脾气。”他提醒我,此番我们来瑞丽,就是一对来采购玉石原料的土豪夫妇。说完他还激动了一下:“说不定,这个在瑞丽赫赫有名的鉴玉大师,也是我认识的人。”
我愕然了。每个人都有好奇之心,尤其女人。我不由自主地跟着他进去。曲径通幽,竹西佳处。我果然看到一幢精致的二层小楼。这层楼里外上下都是用结实的毛竹搭建而成。
一个身穿藏蓝色对襟衣褂的妇女缓缓地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立在了廊子底下。透过朦胧的灯光,细雨蒙蒙中,我发现这个女人已然不年轻了,看似也五十好几了,只是她清瘦矍铄,风韵犹存,看得出年轻时候也是一个美人。不过,我总觉得,这个女人给我的感觉有点儿熟悉。尤其是那双深邃的凤眼,总让我觉得在哪儿见到过似的。
“李·老师,这就是前来鉴定的客人。”霍耀廷这位朋友对着这位李姓女人很尊敬。
女人点了点头。
霍耀廷就上前几步。“黄昏来访,又兼雨天,多多打扰大师了。”
女人听了,就微微一笑,同时打量了霍耀廷一眼。然后,她就请我们一行进去喝茶。霍耀廷的那位朋友更是指挥雇工好生将玉石搬运进来。
“别急,先喝茶。”女人又看了一眼霍耀廷,神色复杂……莫测。
因为霍耀廷说过,这位李姓大师可能知晓他的身世,所以,当她和霍耀廷说话时,我格外留意她的神情以及一举一动。
终于,霍耀廷趁着他那个朋友出去搬运玉石,就对着这李姓女人说道:“云姨,你……还认得我吗?”
只见这女人一听,神色大变。她握着茶杯的手一直抖个不停,最终“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霍耀廷叫她云姨。后来,我才知道,云姨就是霍耀廷生母的妹妹。在霍耀廷的生母过世后,云姨曾去看过霍耀廷。那时候他已经被养母收养,正上幼儿园。
云姨以为霍耀廷年纪小,四五岁的年纪不足以记得那么多事儿,这么些年过去了,霍耀廷肯定不记得她了。可她没料到霍耀廷的记忆力如此之好。
“不,你认错人了。”
“我不会认错的。”
“你真的认错了。这世上的人相似的本就很多。”
“在我五岁那年,你带我去游乐场玩,为了给我买冰淇淋,你不小心撞坏了额头。云姨,你看你的额头上,是不是还有一点疤痕?”
李姓女人一听,下意识地就去摸额头。
“云姨,不要再否认了。”
李姓女人看着霍耀廷,目光微湿。可是她还是十分执拗。“不,我不是你的云姨。这位先生,今天我身体不适,你们还是走吧。以后,也不要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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