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闭的门窗隔绝了求救的机会,男人闭眼仰躺在地上,胸膛不断起伏,四肢却完全不听使唤。他身侧躺在两个滚落在地的空酒瓶,其中一瓶还把只喝了一半的高度数烈酒洒了出来,在地上留下一长串线条状的酒渍。
手机铃声响起,女性纤细的手指摁下接听键。
“还没动手吗?”
男人的威胁低沉阴恻,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毒蛇,叫人不寒而栗。
井上千束毫不胆怯,只平静回道:“我需要等他把体内的药物代谢到一个被无法检测到的程度。人一旦死亡,代谢可就全部停止了。我可不想被鉴识课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你最好快一点。”
“放心好了,我接手的任务目前为止有出过差错吗。我想我应该比组织里专门栽培的杀手还要好用多了。”
虽然伏特加有皱眉吐槽过井上千束为什么要采取这么复杂的杀人手法,直接杀掉不就好了吗。
但却被井上千束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你真以为那些悬而未决的案子警视厅完全不会再关注了是吗。现场资料、物证、照片现在可还全都好好躺在档案室里。只要类似手法出现的次数足够多,警视厅总会有人注意到的。”
伏特加被怼得哑口无言,琴酒却冷哼了一声点燃了嘴边的香烟,没有说话。
毕竟过千束手的三位任务目标全被伪装成了自杀,从未惊动警视厅注入过多警力进行调查。
至于组织栽培的杀手进行的抹杀工作……正如井上千束所说那样,虽然警方没能全部破获,但案件都被细细整理成册,只待有朝一日能真相大白。
琴酒和朗姆之间的关系算不得和睦,他对朗姆的黑樱花计划更是持疑态度。但即便不待见井上千束,琴酒对她制造杀人现场时的反侦察能力也是持认可态度的。
“伪造现场是复杂的脑力活,请确保你们需要处理的目标非常关键再转手给我。”
这让井上千束既能摆脱大部分来自组织的任务,又能从目标人物的资料信息里反推出组织的一些零碎动态。
挂断琴酒电话,井上千束单手托腮发出一声无奈叹息。她用带着橡胶手套的右手撑开男人的眼皮,拧亮只有拇指款的迷你手电对着男人的眼珠照射。
“你现在已经逐渐恢复意识了对吗。”
被强行扒开眼皮的视野里是晃动模糊的画面,但再过半个小时他就能手脚并用地从地上晃悠悠地爬起来。
不断燃烧的炉子里,黄油已经被彻底烧干,牛排被煎得单面焦黑,灰烟不停从煎锅里冒气。
井上千束把桌上第三瓶高度数伏特加酒泼洒在炉灶上,扯了几张厨房用纸以便助燃。在点燃火焰前,千束回头看了眼地上依旧紧闭双眼的男人。
他知道千束想做什么,咆哮着想要站起身,但身体不听大脑指挥。费尽力气也只激起膝盖小幅度收缩,如同膝跳反应般微不足道。
男人确实嗜酒,但酒量也确实不错,想让他喝到烂醉如泥可不容易。起码根据他那些酒友提供的描述,过去一年里这家伙就只喝高过三次。灌酒太麻烦,干脆直接下药,待药物残留排除得差不多了就一把火直接烧个干干净净。
特意掐着表等待药物被从血液中排出一部分,是为了防止大火没能完全烧毁尸体,导致事后被鉴识课提取出明显的药物残留。
把受害人恰到好处的控制在药物残留最小但又尚未恢复完全行动能力的时间点再进行杀害,这就是井上千束的计划。
男人从喉咙里挤出几声闷哼,咒骂和求饶全被堵在喉咙里。火舌从炉灶台窜起,木制橱柜不过片刻便被大火吞噬。
井上千束转身离开。
合上房门前,她蹲在男人头边轻声道:“放心好了,到了那边,会有人去接你的。”
大火吞噬了一切,消防队赶在大火蔓延向其他楼房前及时赶到。高压水枪呲灭窜动的红色恶魔,但被大火蚕食的客厅已经躺着一具在烈焰中碳化的尸体。
男人再次睁开眼时,已经身处杯户医院的秘密病房内。
“你醒了啊。”
是风见裕也,他和公安部的其他人一直等候在男人的住宅附近。
待收到千束给出的信号后,他们赶在大火吞噬整个房屋前冲进去把人拖了出来,并顺道放置了具用以替代的尸体。
任何国家每年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无人认领的无名尸,特别是漂泊流浪在城市间最终猝死街头的流浪儿。虽然对不起他们,但警察厅只能这么做。毕竟即便是被大火焚烧过,如果用猪肉等其他生物拼凑成人类尸体,那不是在侮辱鉴识课工作人员的办事能力和打日本警视厅的脸吗。
虽然鉴识课也有警察厅的协助人,但一起命案里,对尸体的检查通常是多人配合共同进行,而非单人。
不管是警视厅或是警察厅,他们都很难合理调度鉴识课人员——凡是涉及某些案件,警视厅就非要把某几个指定鉴识课人员编排成一组强行调度,这不是明晃晃告诉其他人「我们有猫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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