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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皓走了出去。一脸疑惑,江瑞躬身道:“是大鱼国的僧人。是梵音寺庙来的。”
辰皓点点头,像着吟唱的方向走去。在流球镇的广场上,一个老和尚,带着一群和尚。穿着朴素,都是灰色的长袍。手里各拿着一串珠子,嘴里念念有词。声音就是他们集体吟唱而传出的。
领头的和尚,竟然是一位圣者。辰皓没有打扰,和很多士兵一样,双手合拾,虔诚的看着和尚们施法,吟唱。
吟唱一直持续了半小时。领头的和尚,这才听了下来。辰皓连忙迎接了上去。
在离老僧人5米的距离,躬身道:“大师远道而来,为民祈福。我代表三军感谢诸位。”
老和尚面庞皱皱巴巴,仿佛一颗古树。静静的看看辰皓,走了前来。双手合拾,与辰皓面对面站着。慈祥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小将军一脸慈善。难得为三军统帅啊!!”
辰皓听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暖。开口道:“不知大师法号,可否请教大师几个问题?”
老和尚慢慢笑道:“贫僧苦禅是也。小将军有疑问,但说无妨。”
辰皓指指周围的士兵道:“兽军残暴,侵入我南方诸国。生灵涂炭,饿殍遍野。我受陛下恩宠,率领三军至此,欲救百姓于水火中。该如何作战?此战又何时可休??”
老和尚伸出一个指头,在虚空一划,出现一个“一”字。慈声道:“小将军此言差矣。兽军残暴,我亦残暴。试问将军,如果没有将军到来,现在官道上的血河会有吗??万法皆空,以“一”试之,乃作战之法。此战何时休??此战永不休,此战已休。难道将军没有看见吗???”老和尚睁开眯着的眼睛,反问辰皓。
辰皓不知道如何回答,续而道:“晚辈愚钝。没有领会大师高义。”
苦禅笑道:“生死轮回,三界相通。我佛慈悲,冥冥中自有定数。将军慧眼,定然可以看透。”
辰皓不解,有点莫名,遂开口道:“如冥冥之中自有定数。那么大师前来祈福,又有何用?”
苦禅笑道:“世人笑我痴,我笑世人痴。念一段佛于人,念一段佛于己。勘破生死劫,洞空七情门,一了百了,我为佛。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我为定数,你为定数。祈福死者,大于天。我佛慈悲,普照世界。苦禅,苦禅,不为苦禅,有何用。小将军好自为之。”说完,转身离去。
嘴里又开始念念有词,从他嘴里,又传出令人舒服的吟唱。回荡在周围。
王一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辰皓的身边,开口道:“梵音寺在早初也遭到兽军的血屠。苦禅大师带着数千弟子为了保护寺庙中数万百姓,苦战三日。数万百姓四散而逃,而梵音寺庙却毁于一旦。只剩下这些弟子了。”
辰皓听了,为之动容。朝着正离去的苦禅大师,深深鞠躬。当辰皓抬起头,赫然看到一个红衣少女,婷婷站在自己10米外。挡住了自己看向苦禅大师的视线。
这少女,一头红发,又穿着一身淡红色的裙子。只有上身是白色的衬衣。整个人显得热情,又仿佛带着古朴。让人想靠近,却有不敢靠近。
她炯炯有神的看着辰皓。辰皓也看着她。就像昨天夜里的感觉一样,有种似曾相识,久未谋面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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