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筠是希望果慧师傅能报官。这样一来,傅家就不得不把她接回去。她没有做声。陈妈妈显得很犹豫,好一会才道:&ldo;我看,这件事还是商量商量我们家大老爷为好!就是要报官,也要跟大老爷禀一声才是。&rdo;&ldo;这样也好。&rdo;果慧师傅想了想,道,&ldo;正好求大老爷布施些米面给我们‐‐城里的粮铺都说没粮了,如今拿着钱也买不到粮食了。&rdo;朝着陈妈妈行了个手礼,&ldo;那就有劳陈妈妈禀一声了。&rdo;&ldo;师傅的话我一定带到!&rdo;陈妈妈问了问果智师傅的伤,闲坐了会,起身告辞:&ldo;趁着天色还早,我安排人回去说一声。&rdo;傅庭筠见了,也跟着告辞:&ldo;果智师傅的伤既然要静养,我也不打扰了。等你好些了我再来看你。&rdo;果智师傅说了些多谢的话,果慧师傅送两人出了院子,回了屋。屋里,小尼姑正要收拾茶盅。果智师傅打发小尼姑下去,问果慧师傅:&ldo;师姐,您借着粮食被偷让我装做被流民打伤,还要报官,您是想赶傅家的人走吗?&rdo;果慧点头,慈善面孔冷了下来,显得有些冷峻:&ldo;你还没有看出来吗?傅家是要借着我们庵堂行事呢!&rdo;五房的姑娘被大房人看管着,怎么会看不出来?果智师傅迟疑道:&ldo;我们毕竟受傅家供养这些年……未免有些不妥!&rdo;果慧师傅嘴角微翕,想说什么,有人叩门:&ldo;果慧师傅,我是陈妈妈!&rdo;算算时间,她应该是和九小姐分手就又转了过来。她来干什么?两人交换了个眼神。果慧师傅去开了门。&ldo;庵主,&rdo;陈妈妈和果慧师傅在内室说话,&ldo;今天已是七月初二吧?前些日子我们家大太太就曾让人带信过来,七月初四以前我们一定回府。最多还等两天。我看,庵主不如再等两天!&rdo;回府!怎么个回法?是大家一起回去?或者只是陈妈妈带了几个人回去?屋里沉静如一潭死水。生死傅庭筠对这些全然不知,她一路上都在想着果慧师傅的话。难道他真是流民?可看着不像啊!先不说他身手了得,就看他只用半天的工夫便能探听到那么多的事,而且条理清楚、主次分明,已让人侧目。又能在大白天的带着十几人悄无声息地进了碧云庵,有惊无险地把粮食运出去……这等的本事,怎么就保不住家业做了流民的呢?他肯定也不是被通缉的江洋大盗或是行凶乡里背负人命的逃犯。江洋大盗或逃犯通常都是孤身一人,看见细软卷了就跑,哪里敢在一个地方多做停留。他身边不仅有为数众多的同伴,而且几次进出她的内室,对她镜奁里的首饰都视而不见,还知道为受伤的同伴延药。他也不是猎户。猎户住在山里,进入山林如入平川,反而不适应城镇的喧嚣。他能识字认图,不过看了一眼她那幅非常简陋的布局图就能顺利地进入傅家,这决非等闲之辈能做到。好在他没有仗势行凶,伤了撞破他们行踪的果智师傅。想到这里,她的脚步一滞。当初,他也只是把她给掐晕了。就像对待果智一样,并没有要她们的性命!或者,他是故意的!念头一起,就抑制不住心潮的起伏。所以他把她放到了后院的老槐树下。一来可以遮阴,免得把她给晒病了;二来她醒来就算是高声疾呼也惊动不了庵里的人,为他离开拖延时间!一定是这样的!傅庭筠握紧了拳头。要不然,以他的身手,十个她也早被他收拾了。然后想到他一诺千金,明知是一趟浑水、事情棘手,还是义无反顾地帮她去送信……她就很想见到他,问问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落魄到此?有什么她可以帮忙的?别的不敢说,他帮了她这么大的忙,让母亲多拿些银两出来答谢他总是能做到的。哎呀……她还没请教他怎么称呼呢!傅庭筠微微脸红。&ldo;九小姐,&rdo;一直跟在她身后的绿萼喊住了她,&ldo;我们往哪走?&rdo;傅庭筠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站在大雄宝殿旁。午后的阳光灼热而明亮,殿旁两株老银杏树冠如伞,遮出一片浓荫之地,光看着也生出几分清凉之意。&ldo;你回屋去照顾寒烟吧!&rdo;她顿觉身心轻松,&ldo;我回屋歇会。你晚膳后过来服侍我洗漱即可。&rdo;绿萼不肯,絮叨着&ldo;这怎么行&rdo;之类的话,傅庭筠也懒得和她多说了,转上了去静月堂的青石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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