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认识吗?”
疑惑的问句落下最后一个音符,远处的诸伏景光依旧用温润的嗓音唱着绻绻歌谣,座位上相对而坐的两人却只剩沉默。
安室透顿住笑容,露出个失落的表情,微蹙的眉头书写着心底的惆怅和不安,勉强勾起的嘴角不过是在强颜欢笑。
“千束,你就这么不愿意认我吗。”
井上千束没有吭声,她碧绿色的眸子直视着安室透,面上平静到甚至有些冷漠。良久过后,她才出声道:“你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倒映着安室透身影的眸子写满警惕,握住酒杯握柄的手将一口未动的鸡尾酒向远处推了半截,无声抗拒着眼前人亲手送上的美酒。一言一行都好像在说:你端过来的酒,我不放心喝。
降谷零本该难过,被心爱之人以抗拒戒备的神态对待,甚至推开他亲手调制的美酒。
但他是安室透,是不该和警视厅有交集的组织成员。嘴角上挑,安室透露出了个松了一口气的表情,却继续扮演着他该扮演的角色:“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记得,”井上千束冷冷回答:“昨天在西餐厅遇到的招待生。”
她十指交叉搭在下颚,身子前倾带着一丝审讯的压迫意味,眯起眼睛死死盯着安室透,不肯错过他脸上半分细节。
“你不说我倒忘了,昨天用餐时我有登记过名字,只是没想到那么多人用餐,你居然能记得。不过我可没印象自己和你有亲密到可以称呼名字甚至叙旧的地步,招待生先生。”
特意在最后几个字上咬下重音,井上千束无声拉开两人间的距离。隔阂如同一座大山格挡在两人中间,难以翻越。
安室透沉默片刻,失声笑了:“哎呀呀,真糟糕,计谋被识破了。”
他单手托腮,笑得无害:“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安室透,是名侦探。因为井上小姐的长相和性格都刚好是我喜欢的那一款,所以想要尝试进行追求。但是看样子这个搭讪似乎烂到家了,我还以为能利用记忆偏差效应误导经井上小姐,让你误以为我们是旧识。”
“侦探吗……”
露出个有些意外的表情,井上千束没有说话,只是一瞬不瞬地看着安室透,与他四目相对:“可是安室先生,你的行为只让我觉得你是麻烦的可疑人物,很像那种追求不成就会对女方做出可怕事情的家伙。”
“啊?抱歉抱歉,没想到给你造成了这样得困扰。不过请放心,我不是那样的人,而且我对你的喜欢真真切切,完全一见钟情了。”
喜悦的情绪直达眼底,安室透是发自内心的开心。一是他确实很久没有以面对面的方式好好地、良久地近距离注视千束了,二来……贝尔摩德的这次考验,他们暂且算是通过了。
——「我要你以旧友的方式对她说出‘好久不见’、‘好久没有这样聊天了吧’的开场白。」
贝尔摩德的要求是埋藏在枯叶下的陷阱,稍有不慎就会落入布满利刃的深渊。
落座说出老套的开场白时,安室透其实紧张极了,一颗心高高悬于喉咙。想要用手指敲击桌面传递摩斯密码,又怕被贝尔摩德注意到反而自爆身份。
但好在井上千束足够机敏,她看向安室透时面上冷漠如同真正意义上的陌生人。
——「你就这么不愿意认我吗?」
以可怜兮兮的惨状说出这句话时,蹙紧的眉头比起伤心,更多的是忐忑。因为安室透看到井上千束在瞥见他脸上委屈不安的神情时,轻微皱了下眉尖,这是她心软时常出现的下意识动作。
心底不停祈祷,希望井上千束千万不要回应的同时也开始思考如果暴露,该也怎样的方式带着井上千束逃走。
好在井上千束确实没有回应。
进入酒吧落座的那一刻,她就清晰意识到包括自己会在哪个位置落座在内的行为,全都是被人精心设计好的。
凭借更高的地位和权力,贝尔摩德暂时切断了安室透的通讯,再安排他以旧识的姿态去和井上千束搭话。面上做出一副“我只是需要你去探听消息”的样子,实则是在打探两人的反应——毕竟井上千束所坐的11号桌到吧台的距离算不得近,再加上连续不断的鼓点和贝斯声,贝尔摩德确实不应该听得见两人的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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