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愿和我回东城?”他的声音明显提高。
“我从没有说过要回去。”如果因为他把眼睛给了她,她因愧疚跟他回去待在他身边,那才是对他最残忍的事。
“哈哈哈…”程世凌突然开始仰头狂笑,笑过一会冷静道:“你太小瞧我对你的了解了,我早猜到你不会因此跟我回去,你不屑做这种交易,这才是我欣赏你。不过没关系,你不愿意跟我回去,我留下来便可。”
“你…”如果他留下了,那和回东城有什么区别呢?
“你若连这个都拒绝我,那你便是这天下最残忍之人。”
“你真的狠心将程将军一个年过半百的人独自抛下吗?我不同意。”她的残忍,何止这些?
“我也不同意!”程成忽然从外面走进来,表达自己的想法,投给一直旁观的南致远一个眼球,“你倒是发表发表一下意见?”
南致远回了一句:“我没有资格。“便匆匆离去。
“程成,我待你不薄!”被程成否决的程世凌,如同遭遇所有人的背叛,内心那一点东西,疯狂滋长。
“你要放弃你父亲,来追寻这一段所谓的爱吗?”
“这些轮不到你来指指点点!母亲死的时候你在干什么,有为她流过一滴眼泪吗?我们程家这些年对你悉心照顾,换来你一句道谢了吗?!什么我愿装疯卖傻,是对你们程家最大的原谅,去你的狗屁原谅!”想到程成对程家做的种种,他发狂了。一个背叛者,还有资格跟他谈这些?
“程世凌!”流艺澜不可置信,面前这个失去理智的男人,还是她认识的那个程世凌吗?“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
“啪!”
毫无预兆的一巴掌,狠狠落在她的脸上,脸颊那刺痛发胀的感受,就可以料定打人之人有多狠。
“男人说话的时候,女人别插嘴!”
“哇哇……”一旁的流七皖被程世凌之举惊得大哭。
“你疯啦!”程成听见流七皖的哭声,心如刀割般痛,冲过去抱起他,耐心的哄道:“不哭不哭,没事了。”
“程世凌,你…”对他的行为,流艺澜觉得越来越匪夷所思,这个男人,不是她所熟悉的男人。
程世凌突然意识到错了,抱着她的身子不停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错了,你原谅我吧。不要因此离开我,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结合昨天夜里的事,流艺澜突然意识到他有暴力倾向,而这些,都是因她所起,“程世凌,对不起,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他恢复以往温柔的模样,摸着她发烫的脸颊道:“不要哭了,对眼睛不好。我已经这样了,你不能再这样,我们两个之中,总要有一个留着帮对方看看这个世界。”
“我宁愿那个人是你。”
“别说了,没事的,没事的啊。”
“程世凌……”她无力的抱住他,抑制泛滥的眼泪。自己究竟对他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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