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什么了?”马鸿宾问左右。
参谋们都摇头:“什么?什么也没有。”
马鸿宾趴在地上,耳朵贴到地面。
“不对!”马鸿宾跃身而起,义举起望远镜:视界里没有一丝异样。
半小时后,先是沸沸的尘上出现在望远镜里,接着是浩浩‘荡’‘荡’的队伍,步兵、炮兵、汽车、马车……
“敌人从中宁堵过来了!”
形势严峻。
……
一个班前去占领康滩黄河渡口,这个班到康滩后,找到了排子匠张万元,请他作向导带路去找码头。
张万元把他们领到渡口附近马家军的炭场。看炭场的两个马家军官兵见疯子军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吓得跪在地上求饶,疯子军见他们没有武器,叫他们继续看守炭场,等候部队接收。
出了炭场,向西一看,西面田滩码头马家军正在拼命向北岸抢渡人员和物资,用冲锋枪向西打了一排子弹,码头上的马家军顿时溃散,向西面的泉眼山逃跑。
立即追去,马家军不敢抵抗,只顾逃命,枪支弹‘药’扔了一路。
……
黄河泥滩上到处是枪声和疯子军战士们的呼喊声:“立功的时候到了,开展立功比赛呀!”
战士们向中宁的各个渡口追来,滚滚奔流的黄河边上,果然有一群‘乱’哄哄的敌人正准备渡河。
他们发现远处追来疯子军,立刻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乱’成一团。一些亡命之徒不顾死活地爬上羊皮筏子或木船,仓皇向黄河对岸抢渡。
疯子军猛烈的火力已将河面封锁,密集的子弹打得河水扬起一条条‘交’错的水龙。
敌人吓得都伏在船上,可是仍然躲不过贴着水面扫来的弹雨。
船上不少敌人被打死,有的掉进黄河被急流吞没,活着逃到对岸的寥寥无几。
还有80多名未来得及逃走的敌人,目睹同伴葬身鱼腹,个个吓得魂飞胆丧,早已把枪乖乖放在地上等着做疯子军的俘虏。
……
中宁县城被我军占领,黄河对岸的中卫银川公路已经完全置于我军野炮的‘射’程之内,防守中卫的马家军“宁夏兵团”再想撤回银川已不那么容易了。
马鸿宾率残部,已经撤退到黄河以北的中卫地区,隔黄河与疯子军对峙。
马鸿宾虽有率部起义的念头,但顾虑很多,怀疑起义后,生命安全得不到保障。于是,又想见到马德涵再作计较。
这时,叶‘挺’遣一部从左翼‘挺’进,一部沿黄河北岸向中卫进发。马家军实际处于一种被包围聚歼的危势之中。
沿黄河南岸‘挺’进的疯子军先头部队,一路攻关夺隘势不可挡,驻靖远的马家军闻风后仓皇向中卫方向逃窜。
在疯子军强大压力和兵临城下的紧迫时刻,马鸿宾思想斗争‘激’烈,‘精’神压力大,束手无策的他,彻底看清了形势,不投降,只有死路一条。
马德涵现在只能把希望马德涵。
两人毕竟有些‘交’情,而且也是教友,故想请马德涵代为求情,在江疯子那里说句好话,以获宽大处理。
但是,他又担心马福祥与马鸿逵父子。眼下正当马福祥与马鸿逵父子命令他誓死抵抗之时,武昭军毕竟还是他们父子俩的,他这个侄子未必能拧过他们。
而且,马鸿逵在宁夏监军。
最重要的原因是,马鸿宾总觉得不到时机,军权是不能放手的。因为他个人及家庭的安危都赖于军队,如放弃军权,可以说什么都完了。更重要的是当时对江疯子领导的疯子军的‘性’质理解的不深,认识的不够,即是起义,畏惧心理亦难消除。所以现在的打算依然是边走边看。
内心矛盾重重,举棋不定的马鸿宾,无奈,决定去一趟银川,先会会堂弟马鸿逵去,再行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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