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奕崡毫不吝啬地夸赞,完全出乎了程安安的意料之外。
“真心话?”
程安安有点不敢相信,毕竟以今天这个事态,她没有分清楚问题就把人揍了一顿,实在在他跟前抬不起头来。
“你怀疑自己还是怀疑我呢,傻丫头。”
陈奕崡宠溺地勾了她的鼻头,程安安对他这般亲昵的小动作竟有一丝害羞。
只不过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些不好画面,让她的笑容不得不收回。
气氛突然静谧起来,陈奕崡第一时间觉察觉到了她不对。
“陈奕崡,其实今天有那么一会,我确实理智走丢了,因为看着瑟瑟发抖简雨歌,想起了一些很不堪的事,你想听吗?”
程安安忽而寒声说道,让陈奕崡的心狠狠一抽,紧缩起来。
“如果那些回忆让你痛苦,就不要说了。”
他会私底下调查,彻彻底底地调查清楚,到底是什么事。
程安安摇了摇头,把手伸了出来。
“你能看到什么?”
陈奕崡顺着目光看着她右手手掌,不明所以。
“看不出来了是吧,把你的手给我。”
程安安拿着他的手指从程安安的掌心和手指骨节上滑过。
“你回来就一直不好奇我为什么不学画画吗?好像问都没问过一次。”
程安安自顾自说着,直到手指停了下来,陈奕崡紧蹙着眉头,着实不喜她现在平静的模样。
“程叔那时候入狱,你为了替叶姨……”
“呵,聪明的陈奕崡也只能肤浅想到这个吗?”
“那是什么!”
陈奕崡急切问来,他的信息有误,程安安抿了一下嘴角,站起身来朝着落地窗跟前走去。
“因为这双手再也画不出来更好的画了,因为它们废了。”
声音很淡,也很轻,轻到让陈奕崡心脏都无法跳动,生怕惊扰了似的。
怎么可能呢?
明明她的手是完好无损的,明明在承德,她有画出惊艳的作品……陈奕崡看着落地窗前孑然一身的女人,竟觉得那么荒芜,好像随时她都可能消失。
“因为九年前,就在我埋头苦练画画的时候,我用这双手握住了架在我脖子上的刀,自己废了这双手,任鲜血直流,吓走了想要强暴我的人,到今天我还记得那刀光有多亮……”
“程安安,你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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