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吃完晚饭,刘协照例出营散步消食,今天陪他的是吕小环。
&esp;&esp;吕小环有孕在身,已经被禁止参加正常的训练,平时除了练习五禽戏之外,不怎么外出,多少有些无聊。
&esp;&esp;“老天还是不公平。”吕小平拍着肚子,神情郁闷。“不仅每个月都要流血,还要生孩子。从怀孕到哺乳至少要两年时间,耽误训练。等我回到羽林卫,怕是连新人都不如了。”
&esp;&esp;刘协瞅瞅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esp;&esp;吕小环说的是实情,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女子从军的劣势还是很明显的。除了体力天然不如男子之外,月事、怀孕更是她们无法摆脱的拦路虎。
&esp;&esp;在他讲究军人职业化的背景下,这一点又被放大了。脱离正常训练两年,对身体状态的影响很大。如果加上生产带来的伤痛,就更令人望而生畏了。
&esp;&esp;华佗提出了一种剖宫产的技术,可以用来帮助难产的女子生产,已经得到实践验证,但因为伤口巨大,术后至少要卧床半个月,而且需要长时间的恢复,被羽林卫的女卫们严辞拒绝。
&esp;&esp;吕小环就是最坚决的一个。
&esp;&esp;她宁可难产而死,也不愿意留下这么大的伤口。
&esp;&esp;在她看来,伤口越大,流血越多,对元气伤害太大。哪怕护理得好,营养跟得上,也不可能恢复如初。
&esp;&esp;与其成为半个废人,不能再上阵,不如死。
&esp;&esp;刘协劝过她,但她不听。
&esp;&esp;女人拧起来,谁也劝不住,哪怕刘协既是天子,又是夫君。
&esp;&esp;好在华佗也说了,以吕小环的身体素质,大概率用不上剖宫产,也就没有坚持的必要。真到了那一步,也由不得她。
&esp;&esp;陪在一旁的袁衡和声劝道:“以贵人今日的身份,又何必计较那些新人?冲锋陷阵的事,本就该交给她们去做,贵人学好兵法,做个名将就是了。”
&esp;&esp;“还学兵法呢。”吕小环眼睛一翻。“你没听说过一孕傻三年么?”
&esp;&esp;袁衡忍俊不禁,掩唇笑道:“也不尽然,不受影响的人也大有人在。”
&esp;&esp;吕小环撇撇嘴。“那倒是,我本来就傻么。”
&esp;&esp;袁衡语噎,求助地看向刘协。
&esp;&esp;刘协无奈地摇摇头。
&esp;&esp;吕小环噎起人来,连他都逃不过,更何况袁衡。吕布当年逃出长安,一个秘密
&esp;&esp;见刘协感兴趣,袁衡又多说了几句。
&esp;&esp;“自从上次陛下演示之后,这琉璃镜可是最近最热门的话题。”袁衡含笑说道:“有人觉得有趣,当作玩具。有人觉得其中蕴含至理,日夜揣摩。有人则觉得其中富有商机,想方设方研究做法,提高品质。但凡与琉璃有关的西域典籍,哪怕是只言片语,都会被人细细研究,更别说贵人如此重要的发现了。”
&esp;&esp;“这……真的重要么?”吕小环有些不自信了。
&esp;&esp;“贵人锐意武学,心无旁骛,自然没兴趣关注这些小术。但小术之中,亦有大道。譬如琉璃珠并不罕见,却没有几个人能像陛下这样注意到光影变幻后的道理,进而演化出望远镜与放大镜的妙用。”
&esp;&esp;提到刘协,吕小环不敢有丝毫冒犯之意,连连点头附和,又多了几分自惭。
&esp;&esp;刘协却不想听这些暗藏机锋的话,他打断了袁衡。“研究西域典籍的人很多么?都研究哪些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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