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三爷满脸胀红的样子,怕是比醉酒还不清醒。
他每砸碎一只碗,阮老夫人便猛提一口气,饶是如此,仍旧气得脸白了红,红了白的。
轻焉心知任由事态发展,今日,二爷的遮羞布定要不保,顶着害怕也要当那个说客。大夫人察觉她的心思,一把抓住她,不让她趟这趟浑水,在向氏看来,三爷这疯劲上来,野狗似的,要伤人的!
轻焉摇了摇头,拂开母亲的手,递去一个安抚的眼神。她正要向三爷走去,却又遭到大爷的呵斥,“躲一边去,别捣乱!”大爷看轻焉的眼神,威严中带着责备,责备轻焉在这混乱时刻,还耍小孩性子。
轻焉想说自己没有捣乱的意思,可大爷无意听她的解释,一把将她拽到了身后。没有人觉得她能解决眼下的矛盾,就像没有人理解三爷为什么突然“发疯”一样。轻焉红着眼圈,望着孤立无援的三爷,心中又急又气。
“大哥,我有没有胡说,你出去打听打听!这家里谁都不把我放眼里,连一只狗都敢在我身上撒屎撒尿,二哥、二嫂只怕是笑我笑够了!这家里个个都看不惯我,我不该姓阮,不该留在府中,碍了你们的眼,我比那街头的乞丐都不如!我没有赚钱的本事,不比二哥你有出息,父亲到死都念着最瞧不上的是我,用不着你一遍又一遍说,我记得一清二楚,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你们都满意了!”三爷噼里啪啦说了一通,喘着粗气,忍着愤恨的泪水。这么多年,他这口窝囊气,总算是正儿八经发泄了,从前,他只敢借着酒劲疯一阵,如今,他要明明白白地告诉所有人——他的气愤,他的痛恨!
“谁笑你了?天地良心!我与你二哥,从不曾……母亲!三弟空口白牙说这些话来,真是让人伤心!谁笑过,不得好死!”二夫人辩驳着,竖起手指,说起毒誓来。
“清良!你我二人是血亲的兄弟,我又怎会瞧不起你!你若还记恨那狗的事,将那畜生领去,如何收拾任你心意。”二爷不知三爷是借题发挥,以为祭出那“作恶”的黑狗,便算完了。此时,他也顾不得女儿轻茵会如何想,大人们发生争斗,要她的一条狗命,算不得什么。
听二爷拿狗说事,三爷更加气愤,他气的是从前老太爷的忽视,气的是这么些年忍气吞声,仍旧要被老夫人训斥,气的是他真的处处不如二爷,就连赌钱也总是十有九输,和狗没有半毛钱关系!
“为一只畜生,何必闹得如此?我这还没死呢!将狗牵来,砸死了作数!”阮老夫人颤巍巍站起身,痛心疾首地说。
轻茵听得这话,哇哇大哭起来。二夫人手忙脚乱地哄她,久哄不好,忙让湘云领他妹妹出去,免得轻茵再在这儿添乱,又让小厮去自家院子里将那小黑狗抱来,真要交给三爷出气。
所有人都盯着一条狗命。
三爷突然痴狂笑起来,他要的不是狗命,谁又在意?都以为他是小题大做,都当他小肚鸡肠,都当他无可救药!
“你不要狗命,你是要我的命!”阮老夫人气得直拍桌子,瘦小的身子颤抖得厉害,“好!你有本事就从阮家出去,我看你离了阮家,是个什么样子!”
三夫人吓得猛地一颤,急忙跪到阮老夫人跟前,一个劲地替三爷求情。阮老夫人在气头上,见着三夫人这般软弱,旧日嫌怨涌上心头,骂她管不好自己的丈夫,成日病歪歪的缩在院儿里,是个没用的废物。
三夫人挨了劈头盖脸的一通骂,摇摇晃晃地坐在地上,苍白的嘴唇,咬出了血痕,那带着病气的脸毫无血色,带着几分枯黄,如同被人抽了魂魄的干皮骷髅。
她的样子落在三爷眼里,没有让他心疼,反倒更让他憎恶。他憎恶着这个为了合着老太爷心意,而不情不愿娶过门的女人许多年!
轻焉不忍心,扶三夫人起来,让她靠着大夫人。
这一场混乱愈发不可收,轻焉顾不得父亲的反对,毅然决然地走向三爷,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三叔不能离开,这个家不能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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