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就是西城与东城的分界线了,西城属于贫寒之地,贫苦百姓大都居住在此,与东城歌舞升平华灯璀璨相比西城漆黑一片毫无生机。孙二狗哼着曲熟练的走向破旧西城区,那个破败的家,孙二狗提着油灯却未点上,天空那轮明月把路径照的明亮,忽地孙二狗大叫了起来。
“有鬼啊,有女鬼,救命啊,南无阿弥陀佛菩萨保佑”孙二狗一边喊着一边就准备拔腿就跑,原来是路边草堆正蜷伏着一女子,青衣白纱,长发遮面在这月光的照耀下甚是吓人,这女子还不停的凄哼着,好似在哭泣。
“冤有头,债有主在下与姑娘无冤无仇,还请姑娘高抬贵手,放过在下一马,在下回去定当烧黄纸孝敬您”孙二狗学着评书的语调大声说道,孙二狗说完这些话后只见对方还是一点声音也没有,这让孙二狗更加害怕内心暗想:“莫非是生前被人割了舌头,成鬼后不能说话,要跑吗?听说人是跑不过鬼的”于是孙二狗果断的跪倒在地上。
“女鬼姑奶奶饶命啊,你有什么遗愿小的帮你达成”孙二狗颤抖着说道
“我。。。。不是。。。鬼”一个微弱温柔的声音响起,带着一股魅惑。
“不是鬼”孙二狗放大胆子看向青衣白纱的女子,只见女子头发散乱,遮住了脸庞,衣服不知道被什么刮出了几处破洞,露出雪白的肌肤,女子身材高挑,体态匀称,双手按着脚踝,好似非常痛苦,此刻一股淡淡的清香从女子身上散发出来,孙二狗瞬间陶醉,此情此情不就他做梦都想碰到了吗?一漂亮女子受伤了蜷伏在地下,正是英雄救美成就一段佳话的最佳时刻。
孙二狗转念又一想不对,这种英雄救美应该发生在白天啊,光明正大的。现在是夜间莫非是狐狸精,化成漂亮娘子来吸取他的阳气的,孙二狗将嘴巴用力的闭了闭随后说道:
“不是鬼那你就是狐狸精,我可有菩萨赐的符箓,不怕你的”说完从脖颈取下一个红绳缠绕的饰品对向女子。
“我不是鬼。。。。也不是狐狸精。。我受伤了我是人”女子艰难的说道,但是声音依旧好听。
孙二狗点亮油灯,将油灯举起,这时他才看清了女子的容貌,想起评书人说的:“脸若银盘,眼似水杏,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越看他越觉得在哪里见过,但是就是想不起来,孙二狗想来:“难道是前世的缘,今生的债”
孙二狗镇定了起来,学着评书人一副人模狗样的躬身说道;“敢问姑娘芳名,为何这夜间独自在这荒道间,要小心这财狼虎豹啊!”
“白玉蝶,他们都叫我小白玉”女子轻声说道
“什么啊春风楼第一红牌”孙二狗吃惊说道
“不过是一介风尘女子,岂敢说第一,小女子更愿意是一农家妇人相夫教子”女子感叹的说道
“姑娘为何以在此地,还有姑娘原何挂着泪珠。”孙二狗不解的问道
女子听完孙二狗的问话,更是觉得悲戚,不觉就哭出了声,一旁的孙二狗没见过这阵势,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慌忙学着评书说道:“姑娘无需伤心,告诉小的,小的为姑娘二肋插刀,肝脑涂地”孙二狗说完这句话就有些后悔,自己拿什么二肋插刀,肝脑涂地呢?他常爬到春风楼的屋顶听小白玉的曲,那时而悲戚,时而婉转,小白玉那轻柔的嗓音让他流连忘返,肝肠寸断,此刻这女子就在自己面前,他顿时升起了强烈的怜爱之感。
女子听完孙二狗的一席话后,哭声渐渐停歇,情绪也稳定了些后淡淡说道:“我本是寒秋寺一孤童,与师傅相依为命,可师傅命薄在我六岁的时候,师傅去世了,后来我被人贩子卖到这春风楼,习舞弄琴一晃十年,老鸨见我姿色过人且颇讨客官喜爱,萌生了让我弃琴接客的想法,我万般恳求,老鸨却石头心肠,一月前就将我弃琴接客的消息发布出去,今晚看谁出的银子多,我的初夜就是谁的。我从小便饱读诗书,不甘受辱,跳下春风楼逃到这来,脚踝扭伤实在走不动才蜷伏于此。”
孙二狗听完女子的话,一股犹然的浩然正气从心间荡起,愤怒的说道:“这就是逼良为娼,万恶的老鸨,姑娘不怕有在下在,就决然不会让那些人欺负你。”
“不行,他们现在肯定发现你不在春风楼了,肯定派人到处找你,得快些离开这里。”孙二狗补充道
听完孙二狗的话女子又变得惆怅起来唉声说道:“我只是寒秋寺一孤儿,无父无母无牵无挂,我该去哪里投靠呢?现在这腿也妞了。”说完又开始哭泣
孙二狗升起了强烈的怜悯之心,心中一动说道:“在下在西城有间破院,要是姑娘不嫌弃,可先寄居在我那边,等养好了伤在行定夺”
女子听完神色一喜,现在也别无他法,看这少年穿着朴素应该不是恶人,于是说道:“我观公子并非坏人,今日得公子相救,来生做牛做马定当报答,那就有劳公子了”说完女子整理了下凌乱的头发,孙二狗彻底看清了那张清秀的脸和手指和脖颈,不觉又想起评书现实告诉他读的诗经里面的一段话:“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姑娘现在能站立吗?在下冒昧搀扶着姑娘行走”孙二狗说道
“恐怕不能了,二只脚的脚踝都扭伤了”女子说道
“在下方便看下姑娘的脚踝吗?在下对跌打扭伤有些了解”孙二狗说道
女子轻轻的点了点头将手移开脚踝,孙二狗靠近女子,一股清香让他迷醉,他小心的脱下女子的秀鞋,用手按了按,女子轻哼几声。
“未伤到筋骨,只是妞伤用药敷上几个月就能下地行走了,但是现在姑娘万万不可再下地行走,以免造成更为严重的伤害”孙二狗说道
“只得劳烦公子了”女子含蓄说道
“姑娘不嫌弃,由在下背着姑娘,尽快离开这里,以免那些人寻到,就麻烦了”孙二狗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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