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两个人都只是他手中的工具。她们和他过去的历史有牵连,所以有义务帮助他
完成任务,而且像奴隶一样永不砸烂这副枷锁。对于这一点,前一天在卡斯德尔斯
拉诺村,当帕斯卡埃拉提出想留在母亲身边的时候,纳塔莉是清清楚楚地感觉到了
的。
&ldo;好吧,&rdo;当时,艾伦‐罗克回答说。&ldo;可是,你要来找我们,你听到了,帕
斯卡埃拉。我们离目标还很远。我在这里只了解到一小部分我想知道的东西。一切
都要到了巴黎,在今后几个星期里才有分晓。你要来呵,帕斯卡埃拉。&rdo;纳塔莉很
惊奇自己有一种模糊的感觉,这是一种你通常不会承认,但是令你不知如何是好,
使你惊喜,也可能使你不安的感觉。是爱情吗?抑或是害怕爱情?不,绝对不,她
从来没有爱过艾伦‐罗克。艾伦‐罗克不是一个可以爱的人。我们爱生活,爱那些
生活中的人。可是他,他好像是一个人类之外的人;这个老在白费力气叩问过去的
人,总是避开别人,起码不让人亲近。你受他控制,或者不受他控制,他迫使你本
能地甚至病态地顺从他,这是接近他的人共同的感觉,这些都算了。但是,使你晕
头转向,使你无法抵御的是他的那种神秘感。如果说纳塔莉的意志有所动摇,她的
心却仍在抵抗爱情,甚至抵抗任何的友情或好感。
&ldo;行了,&rdo;她振作了一下,说。&ldo;斗争还没有结束。命中注定要我们并肩战斗,
也要我们互相战斗。但是,现在我已经了解这个人,他的法力已经解除。我自由了。&rdo;
一、福尔维勒碰运气
午饭的气氛很热闹,五个人一起吃饭,其中只有一个人讲话,两个人边听边笑,
还有两个人保持沉默,所谓热闹,大致上也就是这样了。
纳塔莉&iddot;玛诺尔森从西西里回来,下榻香舍丽榭大道上最豪华最现代化的巴黎
大饭店,吃饭的地点就在她六个星期以来一直租用的套间里。在座的有马克西姆&iddot;
迪蒂耶尔、他的两位女朋友‐‐亨理埃特和雅妮娜俩姐妹以及福尔维勒。当然,滔
滔不绝的是马克西姆&iddot;迪蒂耶尔,笑的是他的两位女朋友。纳塔莉心事重重。福尔
维勒气鼓鼓地不做声。
马克西姆自始至终热情不减,他大口大口地吃,大杯大杯地喝,不等别人提问,
就已经喋喋不休地说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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