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乎乎地伊莱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说漏了什么,贴着诺亚的胸膛,难过地闭上了眼睛。
&ldo;伊莱?&rdo;
&ldo;嗯?&rdo;
&ldo;……&rdo;
疑问涌到了嘴边,但诺亚又把它咽了回去。
他沉默着用吹风吹干了怀里人的头发,半搂半抱地把他挪到了床上。初冬还没有开地暖,空调也刚刚才打开,冰凉地被窝让伊莱一个哆嗦,下意识地把自己蜷缩了起来。
诺亚很快贴着他躺下,搬来这个两室一厅的公寓之后,伊莱一直坚定地和诺亚分房间睡觉,这样的温暖已经是久违了。
伊莱在疲惫和酒精地双重作用下入睡得很快,诺亚抱着他睁眼到半夜,听见他迷迷糊糊地说梦话,颠三倒四地话里面偶尔提到一句:&ldo;我真自私。&rdo;
诺亚脸颊边的梨涡悄悄地陷了进去。
‐‐‐‐
第二天,伊莱在剧烈的头痛里面醒过来,床上只有他一个人,与卧室相连的洗漱间里亮着灯,里面传来了哗哗的水声。
他愣愣地盯着那道暖光看了一会。
诺亚从里面拉开了门,一边用毛巾擦着脸一边往外走,然后正对上了床上人的目光。
他露出了一个若无其事地笑,一如既往地说:&ldo;伊莱早啊。&rdo;
伊莱盯着那个笑,一时间以为昨天的争吵和混乱都是一个梦,他痛苦地翻了个身,在床上缓了好半天都没能想起他喝断片之后的记忆。
&ldo;那个,诺亚,我昨天对你发脾气……&rdo;
伊莱洗漱完后站在门前看着诺亚将早餐端上餐桌,有些内疚地想要解释两句,但诺亚打断了他的话,道:&ldo;今天阿黛尔邀请我去参加她们的聚餐,伊莱愿意跟我一起去吗?&rdo;
&ldo;……&rdo;
诺亚和那个女生亲密地贴在一起的画面浮现在伊莱的脑中,他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接这句话。
&ldo;你其实不用这样,&rdo;伊莱握着门把手,&ldo;你自己去就行,我只是一时间脑子转不过弯,不用太顾及我。&rdo;
诺亚把最后一把叉子分毫不差地摆在了它该在的地方,然后抬起头,直直地望向了伊莱的眼睛。
伊莱下意识地避开了他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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