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身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rdo;
&ldo;没。&rdo;
说到最后,许如茉干脆&ldo;一言&rdo;以蔽之,然而她刻意的冷淡没有打退湛苍想攀谈的意愿,看着窗台美丽的茉莉花,他又开口,&ldo;有关茉莉花的话语……我问过熊店长了。&rdo;
没想到他会询问他认为无聊的花语,而且是他以前最讨厌的花语,许如茉内心瞬间慌乱了起来,但她随即用冷淡的声音盖过。&ldo;是吗?&rdo;
&ldo;你是我的……没想到小小的茉莉花竟然代表这种意思。&rdo;语毕,他捕捉到她眼里一闪而逝的慌张,更加确定心里的揣测,然而他还需要更进一步确定。
瞅了眼没搭腔的人儿,他又问:&ldo;你爱我吗?&rdo;
许如茉闻言冷笑了一声,&ldo;我说过,我接近你是为了报复。&rdo;
&ldo;报复我什么?&rdo;
&ldo;瞧不起我们这些风尘女子,你乐意跟我们玩爱情游戏,却鄙视我们的职业。&rdo;刻意加重&ldo;我们&rdo;两个字,许如茉故意强调自己也曾是风尘女子。
&ldo;我没有。&rdo;
他赶紧否认。
&ldo;你没有吗?那晚你发现真相后可不是如你说的没有。&rdo;许如茉眼神讥诮,语气冷漠,&ldo;我还记得很清楚呢,你说我骯脏,也后悔&lso;上&rso;过我,像我们这种女人……你敢说你没说过这些话?&rdo;
湛苍内心充满了后悔,于是立刻开口道歉,&ldo;对不起,那晚我是因为太生气失去理智,因为我到霓梦的时候,看到一个男人抱着你,我嫉妒所以‐‐&rdo;
&ldo;嫉妒&rdo;两个宇让许如茉内心一惊,大声打断他未完的解释,&ldo;够了!说过的话不可能再收回,解释再多也没有用,更何况我和你早就没有瓜葛,你也没有必要向我道歉。&rdo;
&ldo;不是的,我‐‐&rdo;
她再次打断他的话,&ldo;我很感谢你帮我把花送过来,现在我很累,想休息了,所以请你离开。&rdo;
&ldo;不要这样,如茉,我是真的‐‐&rdo;就在湛苍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肩上忽然被人按了下去,转过头,赫然是笑得慈蔼的老护士。
&ldo;她需要休息,你还是离开吧!&rdo;
&ldo;可是‐‐&rdo;
朝他摇摇头,老护士走到病床边,扶着许如茉喂她服下几颗药丸,然后再缓缓地扶着她平躺至床上,并且细心地为她盖好被子,一分钟后,许如茉很快地就闭上眼沉睡。
&ldo;她……&rdo;见她连躺下都需要别人帮忙,湛苍心脏一个收缩,脸色微微白了起来。
&ldo;现在的她很虚弱,大部分的时间都在睡觉。&rdo;
&ldo;为什么?&rdo;湛苍听见自己用异常粗嗄的声音问。
&ldo;你应该晓得的,不是吗?&rdo;老护士温柔地看着眼前一如照片上俊美的男人,就是这位男人让女儿爱了一辈子,到死前也宁愿放弃化疗延长生命,就只为了能多一点时间和他在一起。
&ldo;我……&rdo;
是的,他当然知道她病了,生了很严重的病,即使她说一切都是骗他的把戏,但是他明白其实是他在欺骗自己,因为他实在无法面对她将死的事实。
&ldo;来吧,孩子,让我给你说个故事。&rdo;
&ldo;什么故事?&rdo;看着病床上明显瘦削的面容,湛苍只想陪着她直到她再次醒来,对于老护士要说的故事兴趣缺缺。
&ldo;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的故事,一个初二男生和小五女生的故事。&rdo;
不是啦,那个男生那时候才初二而已。
那你呢?
我??小五。
脑里传来记忆中的一段对话,湛苍立刻惊愕地转过头看向老护士,而老护士则是含笑的点点头,然后走出病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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