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这样&rdo;
杨越不好意思地笑笑,半年前的那次必死力拼。现在想想恍如隔世。二团长常德善的救命之恩,他还没报呢。
&ldo;诶,到底是怎么回事?&rdo;
贺炳炎一脸的惊诧。好奇地说到:&ldo;我可从来都没听说过你杨越还有这么落魄的时候,说说,说说。&rdo;
&ldo;贺旅长&rdo;
&ldo;诶,我说现在大家身份都一样。你是学员,我也是学员。别旅长不旅长了,往后啊。你就叫我一声老贺!&rdo;贺炳炎摆着手。一副大义的样子。
&ldo;呵呵千万别听他地!&rdo;马本斋轻笑地摇了摇头。转头对杨越说到:&ldo;论职务,贺炳炎同志在我们三人当中算是最大的。可是论年纪。我是最大的,叫我一声老马倒还实在。要是叫他老贺,那就有些不伦不类了。&rdo;
&ldo;诶,别人我不说。老马,就年纪而言,我肯定比杨越同志要大!
炎一本正经地撇着嘴,&ldo;不信我们就问问!&rdo;
&ldo;呵呵&rdo;杨越看着两人询问的目光,主动开了口,&ldo;我是民国三年生人的,不用比了,我应该是最小了。&rdo;
今年24岁,现在是民国二十七年。二十七减二十四,等于三!恩,没错,是民国三年。杨越心里默默地算着,他娘的,数学太不灵光了。
&ldo;哈哈哈&rdo;贺炳炎大笑着拍了拍大腿,&ldo;我就说嘛,我是民国二年生的,这个老贺我是当定了!&rdo;
&ldo;&rdo;
马本斋扬了扬眉毛,转身端起了茶杯,&ldo;好,老贺同志!不过论资历,你是老红军,叫你一声老贺想想也无伤大雅。&rdo;
&ldo;诶,这就对了嘛!&rdo;贺炳炎露着十几颗牙齿,&ldo;我们革命队伍讲的就是同志友爱,叫一声老贺,不正是阶级情谊的最好体现么?小杨同志,我说的可对!&rdo;
&ldo;对,对!&rdo;杨越狂点头,虽然只比自己大一岁。可没办法,事实就摆在了面前,被人叫小杨他是没话说地。
三人嘻嘻哈哈地笑闹了一阵,话题就渐渐地引到了带兵打仗的问题上去了。年过三十六、七的马本斋地经历在三人之中最为复杂,却最具有传奇色彩。他从加入奉系军阀讲起,几十年的往事一路大概地说下来,天色就黑了。
杨越听地最认真,这些只能在历史书上看到的东西,现在由当事人亲口说来,那种感觉是决然不同的。
接下来,老贺又把他的经理娓娓道来。当听到在雁门关一战中,独臂将军一人刀挑了四十多个日本鬼子。杨越和马本斋两人禁不住拍手称快,大呼过瘾。
警卫员前前后后进来过三四次,每次他都能感觉到这屋里的情绪变化,或紧张、或兴奋。
三人聊得兴起,索性把晚饭都领到了宿舍来吃。因为大部分学员都还没来报到,学校离开学日期尚有一段日子。所在,在这方面地管理也不算很严。老马点起了一盏油灯,老贺拉着杨越围坐在了炕前,大有一副&ldo;秉烛夜谈&rdo;地架势。
这一聊,就从抗战聊到了内战,又从内战聊到了国民革命,然后从辛革命又聊到了袁世凯。最后又从清兵入关聊回到了抗日战争。
有关于辛亥革命到一九三七年之前地事,杨越始终做着听众的角色,不是他聊不起。而是他知道地东西和两人知道的完全不同,后世教育课本上简简单单一笔带过的事情,其中往往有许多扣人心弦的故事。这些,老马是最有资格发言的。而往前数百年的历史,杨越就开始了口沫横飞,从皇太极、多尔衮的八卦到慈禧太后的私密生活,他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怎么说来有趣,他就怎么说。直把马、贺二人说地一愣一愣地开始大眼瞪起了小眼。
不知不觉间,鸡叫三遍了。冬天的夜很漫长,可是在一堆炉火前,三双闪着精烁光芒的眼睛还很坚挺地睁着。
&ldo;诶,睡吧!&rdo;老贺看了看窗外漆黑的天色,又恋恋不舍地看了看面前的两个同志,&ldo;一早还得出操呢,别到时候没了精神,出了洋相可不好。这里是党中央,可不能马虎。&rdo;
因为只有三个人,所以学员出操是跟党校机关合在了一处。
天刚蒙蒙亮,贺炳炎在门前把两人的队伍整理好之后,就跑步带到了机关集合的地点。三人排在了警卫连的后面,杨越抬头看去,小兔崽子和二娃正笔挺地站在了警卫连的队列当中。
二娃这是第一次穿上制式服装,第一次加入到如此严肃的队伍当中。这一切都让他感到万分新鲜,杨越看过来的时候,他也正回头迎向了杨越的目光。
队列前的一块空地上竖着两根碗口粗的旗杆,旗杆上分别挂着一面青天白日旗,一面镰刀斧头旗。这两面看上去非常矛盾的旗帜此刻正高高地飘扬在天空,迎着猎猎的寒风招展着
卷九圣地、摇篮第五章康校长
央党校建在了一个山坳里,大部分都是窑洞结构,只排土平房在这冷清的时刻显得有些空荡荡的。三个带兵打仗的同学乍一脱离了部队,还真的有些不习惯。老贺从出完操回来就一直有些魂不守舍,完全没有了昨天那种兴致昂然的情绪。而老马手里拿着本崭新的《中国共产党党章》线装本正自漫无目的地翻着,时不时地还喃喃地念上几句,显得很浮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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