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受伤,但是,无可奈何。因为,他知道为什么。&ldo;就算能出台新的政策,政府也不会保住高利贷这批人吧?&rdo;她淡淡道。因为认得清现状,看不到出路,所以无比焦躁。感觉到了他的僵默,她也垂下眸:&ldo;对不起,我心情很糟糕,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rdo;&ldo;没事,坐我的车回家吧。&rdo;他的口吻依然温温,无论有多糟糕,他都想陪着她。但是,她却是摇头。失魂落魄,然后,她继续向前走。仿佛没有任何目的地,只是想走走而已。思源在远地站着,凝望着她的背影。突然有一种感觉,他和她离得越来越远。……&ldo;你一定要一个答案?&rdo;&ldo;对!&rdo;&ldo;好!那我告诉你!&rdo;他眼神极冷酷,薄唇掀开,一字一句,&ldo;温玉约我民政局。&rdo;当时,她被这个消息轰得脑袋一片空白。&ldo;后天,我会和她去领结婚证,30号以后,我和温玉已经避开所有风波,会在加拿大定居。&rdo;……天色渐渐暗去。她踩上路旁枯干的落叶,发出窸窸窣窣的脆裂声,中午的一幕在脑海不断回放。她忽得有种奇特的错觉,仿佛自己正站在孤寂荒凉的世界尽头,看不见天日。突然,好象对明天与未来失去期待。发现自己站在位置,居然是碧桂园,他家的大厦楼下,明眸隐微地灼痛,她倏忽笑了。&ldo;邢岁见,你个王八蛋,你个缩头乌龟!&rdo;她喃喃地骂。仿佛骂一骂,心理就会舒服点。但是,脸孔却一凉,水珠一滴一滴滑下眼角。……思源站在离她十几米的位置,陪着她,默默凝望。卷四『火花≈落幕』窗帘布依然完全紧闭着,屋内也没有开灯,邢岁见站在黑暗里,冷凝着楼下。隔着二十几楼,楼下的一切其实相当于只是一个个小黑点。但是,他的视力极好,好到从窗帘的fèng隙往下看,不用刻意寻找,便能看到她。还有,守在她身后的那个人。路灯下,那张清丽雅致又高傲的脸庞,看起来那么苍白又忧伤。他几乎是痴痴盯着她,把她的一举一动都收进眼里、藏进心底。他故意不开灯,假装家里没人,不是为了躲避债主,而是因为她。背过身,勉强自己不去看,他的脸色也并不好,全身上下,有一种试着从心上剥离血ròu的痛,纠结着他。不该再招惹的,但是一碰见她,就象干柴遇见了烈火,极力想去控制,但是身体已经比心更诚实早了一步。但是,她呢?他参不透,她内心的感觉。为什么突然又不要分手了?这样已经够让他混乱了。他倚在墙边,仰头盯视着天花板,久久的。……第二日早上,聂洛约他见面。夜总会内,夜晚糜烂,白日也添着一层暗沉沉的迷幻。&ldo;老大,为什么来见聂洛?&rdo;柴人实在想不通。他没吭声。跟着服务生的引领,他们两人走往一处偏僻的包厢。几名穿黑衬衣的结实男子守在门外,神态警醒,这几人邢岁见都认识,在道上是出了名的好身手。其中一个手下,替他们打开了门。包厢里,一个四十几岁模样,皮肤黝黑,身材壮实的男人正搂着一个气质冷艳的女人。&ldo;丽丽、你理一下我吗?&rdo;男人柔声道。女人别开脸,一副不理不睬的样子。&ldo;我朋友来了,难道你还不给我面子?&rdo;男人指指门外站着的他们。女人依然一动不动,肩膀却在轻颤。男人扑上去,就是一阵狂吻,然后开始撕扯她的衣服,女人只是象征性挣扎了两下,颤栗着任他为所欲为。&ldo;靠,,不是这样!&rdo;没想到,男人却大吼,很厌恶地推开女人。女人瞪大惊慌的双眼,哪还有刚才冷艳的气质。&ldo;你该打我,懂吗?&rdo;男人吼。女人缩缩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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