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星牧戳戳她柔软的脸蛋:“小菩萨。”
屋里传来饭香,小颂颂的肚子也跟着叫了,她抿了抿嘴巴:“玲玲家在吃午饭了。”
“你饿吗?”
小颂颂点头,祁星牧起身:“那边有超市,你想吃什么?我去买。”
小颂颂:“巧克力蛋糕、芝麻团子、炸鸡柳、可乐汽水、泡泡糖……噢还有葡萄味的雪糕!”
祁星牧揉她的脑袋:“你还真是一点不客气。”
祁星牧去买吃的,小颂颂喊他:“哥哥——”
他回头,女孩叮嘱他:“超市是我妈妈开的,你千万不要告诉她我在这里!”
祁星牧:“为什么?”
小颂颂一本正经地说:“我现在这样,被妈妈看见很丢脸啊。”
祁星牧:“被我看见不丢脸吗?”
小颂颂用力摇摇头,笑得甜甜的:“我看见你就觉得亲切,好像在另外一个时空,我们早就认识了一样。”
盛夏的午后,蝉鸣聒噪。
颂颂小口小口吃着祁星牧喂来的零食,脑袋里天马行空地问:“我像不像被压在五指山下的猴子?”
祁星牧抹掉她嘴巴上的蛋糕渣:“像死了。”
“会丑吗?”
“不丑。”他笑了笑,“你是最漂亮的小姑娘。”
颂颂得到了夸奖嘿嘿笑,她吃饱了就犯困。
夏风拂来,她维持着卡头的姿势,迷迷糊糊打起盹儿来。
可她睡得并不安心,每过一会儿就颤着软软的眼皮问:“玲玲妈妈走了没?”
“没有。”
“玲玲妈妈走了没?”
“没有。”
她不厌其烦地问,祁星牧不厌其烦地答。
他靠墙坐下,墙角的石缝里开了朵不知名的小白花。
他摘下花,插在女孩头顶的揪揪上:“你安心睡,她走了我会叫醒你。”
小颂颂听见他的话,收起心思,安静地睡着了。
午后,日头偏移,窗前的树枝渐渐遮不住日光了。
滚烫的紫外线洒在脸上,睡梦中的女孩拧起眉,不安稳地哼哼着。
祁星牧抬手为她挡住,日光途径他骨骼修长的手掌,在女孩软白的脸颊留下一道漂亮的影子。
颂颂漆黑的睫毛轻颤,于夏日不停歇的蝉鸣里,做了一场好梦。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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