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午一二节课是《中医基础理论》。
当我起床的时候发现还剩十分钟就上课了。我胡乱的穿好衣服,才发现宿舍里就剩我一个人了。
我出宿舍,锁门,然后就是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出了宿舍楼。
路上的同学都是行色匆匆……
我一溜小跑,从教室后门跑进去。
季阳向我招招手。我挤进座位,刚坐好,就开始打上课铃了。
教室安静了。
身材健硕的李教授健步走上讲台。
李教授声音洪亮地说:“同学们,大家好!”
我们起立,大声说:“老师好!”
“同学们坐下!我们今天讲中医基础理论学。”李教授扫视一下教室,掏出手帕擦了擦手,笑着说:“我们今天不用看书,你们坐好听我讲一下关于中医中药的一些故事……”
我看了看季阳,想问他是什么时候起床的,可是我的小动作被李教授发现,他笑着说:“我想请一位同学说说他为什么学习中医?还有他最早接触的中医知识是在什么时候,是以什么方式,是看过病?还是听别人说过?我看看……那位同学……那位同学,看来他想说说他对中医中药的认识……你……你……”
李教授示意我站起来。我迟疑了一下感觉到脸颊热辣辣的……站起来。
同学们看着我,哄笑起来。
我清了清嗓子,调整一下语速,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老师好!谢谢老师给我的机会!”
我看了看周围的同学,认真的说:“我最早接触中医中药,是在小时候听侯宝林郭启儒的相声《猜灯谜》里面那首关于中药名称的打油诗……眼看来到六月中,佳人买纸糊窗棂。丈夫一去三年整,一封书信半字空。”
李教授打断我的话,笑着问:“同学们,你们知道这是那些中药材?”
季阳笑着抢答:“老师,是半夏……防风……当归……白芷……”
同学们在议论纷纷……
李教授笑着说:“那位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张晨!”季阳又抢着回答。
李教授笑着点点头,示意我继续……“张晨同学,你还有什么关于中药的诗词吗?”
我接着说:“我再大些,读过辛弃疾的一首词——《满庭芳-静夜思》云母屏开,珍珠帘闭,防风吹散沉香。离情抑郁,金褛织硫磺,柏影桂枝交映,从容起,弄水银塘。连翘首掠过半夏,凉透薄荷衫……”
李教授也高兴的和我一起背诵,“钩藤上月,寻常山夜,梦宿沙场。早已轻粉黛,独活空房。欲续断弦未得,乌头白,最苦参商。当归也,茱萸熟,地老菊花黄。”
李教授笑着说:“好好好……张晨,你坐下……”
我轻轻地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细细的汗……季阳向我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同学们都向我投来让我感觉到莫名其妙的目光……有赞叹,有无视,有鄙夷,有羡慕,有不怀好意……总之,我在大家心目中的第一印象各自不同了。
李教授是省十大名医。他今年快五十八岁,是中医泰斗秦公的得意高足,名气大他脾气也怪就连讲课的艺术也与众不同。他不让我们低头看课本,只能端坐听他把知识点一一道来。他还经常点名让我们谈一谈对中医基础知识的理解,无论对错他都表扬。在他看来我们有些错误的观点是我们进步时的镜子。
事实上在学习的过程中我们不能只知道向前走,错误的减少才是走向成功的阶梯。还有关于李教授最神奇的故事,他可以诊脉断人死期。这让我们这些后辈感到无法理解。
不过,我亲身经历的事是他不看手表总是把讲课的时间拿捏的那么准确,他一鞠躬,班长喊起立,正好打下课铃……我真佩服这位老先生。
大课间是二十分钟,也就是上午二三节课之间。因为时间充裕,我和季阳不慌不忙的走下楼,沿着甬路走出校门。
在校门口斜对面我俩站在一个煎饼摊旁排队。现在干什么事都要排队,连买煎饼这样的小事也要等,谁让人家的口味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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