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十个板子的颜绯雪是被人搀着回到西四宫的。尽管她疼得冷汗直流,在被打的过程中,却硬是半点声音也没发出,那两个执杖的太监啧啧称奇,直夸她‘厉害’。其实,不过是她不想将脆弱的一面表面于人前罢了。
“那些人也太狠心了,怎么能对小姐这么个娇娇弱弱的姑娘家下手这么重?”
清羽红着双眼,一面将进宫时从将军府带来的金疮药小心涂抹在颜绯雪的伤处,一面愤愤不平地抱怨着。
颜绯雪不置可否。刑司里的人也都是听差做事。若是打得轻了,就成了他们办事不力。没的再因此而受到责罚,多冤呐。不过在她看来,那两个太监手上还是留了情的。否则这十个板子毫不留情地打下来,她只怕不死也只剩了半条命。
“小姐,你先歇着,我会去你熬点粥来。”
清羽起身正要走出去时,门却在这时候开了。清羽的动作倒也迅快,立刻转身,将薄被覆在仅着中衣的绯雪身上。
此刻趴伏在床上的绯雪同样听到了开门声,轻轻转头去看,见是媃葭公主走了进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像是有话要说,她遂对清羽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向媃葭公主福了一福,便退出门外。
“为什么?”媃葭公主的眼眸微微一动,看着虚弱苍白着一张脸趴伏在床上的少女,眼神是未曾有过的复杂。
“就当我多管闲事吧。”绯雪四两拨千斤地说着,轻描淡笑间,却好像自己做了一件最稀松平常的事。
“我问你为什么。”媃葭公主一字一顿地重复这个问题,似乎执拗地非得到答案不可。
绯雪这么歪着头看她,实在有些辛苦,便转回头,一并收回目光,只看着攒芝软枕上细细的纹路,声音清浅,说道:“因为,那种渴望父爱的感觉曾几何时我也经历过。我知道,便是我承认,皇上也不会把我怎么样。下次再见到我,他可能早将今日之事忘得干净。可若承认的人换成了你,怕只怕皇上会对你彻底失望,从此你再想得到他的怜爱,就难了……”
媃葭公主神色微微一动,皓齿紧紧咬住下唇,被一语戳中心事的狼狈极快地从眼中闪过,她却犹自嘴硬道:“你少自以为是!父皇对我好得很。每年我过生辰,父皇都会将精致的礼物送去慈安宫。在众多子女中,父皇最是疼我……”
“是吗?”绯雪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媃葭却是当她在嘲笑自己,当即有些恼羞成怒:“你笑什么?难道你不相信我说的话?”
“公主想要自欺欺人,又岂会是绯雪可以置喙的。”
媃葭公主身子微不可见地颤了颤,眼中划过一丝难堪,终是低下头去。她可不就是在自欺欺人?父皇几时在她生辰送过礼物?以前,每到她生辰之日,的确会有一件礼物送到她面前。可是她却知道,那不过是太后老祖宗命人暗地里做下的手脚,根本就不是父皇说的。她甚至在想,也许父皇连她什么时候生辰都不甚清楚。
父皇最疼她?这更是一个笑话。父皇镇日忙于朝政,少有空闲的时候,也要分给各宫娘娘以及他所寄予厚望的儿子们。娢玥公主因皇后嫡出,偶尔也能得到父皇的些许怜爱。惟独她……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颜绯雪淡淡说着,几分超脱的神色好似已将一切看透。
“你说,你也不得父亲宠爱?”媃葭公主并不知宫外的事,纵然是约一年前发生在将军府私家园林,几度轰动全京城的那件事,她也无从听闻。
绯雪勾唇冷笑,不讳言地说道,“去年这个时候,我甚至不知我爹长得什么模样。”
媃葭公主不信,“不知你爹长什么模样?那怎么可能?”
“公主可愿意听一听我的‘故事’?”
“且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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