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景深脸上的笑意归于平静,现出几分犹豫,“许爱卿,刚回华都就涨俸禄,不大合适。”
许一盏默了片刻:“臣不敢有此妄想。”
“爱卿不妨直言。”
“先请陛下赐臣免罪。”
“不赐。”
“陛下圣明英武,大皖国运昌隆。恕臣不言。”
褚景深坐在龙椅上,面前是引颈就戮的太子太傅。
褚景深登基十数载,见过无数巧言令色左右逢源的佞臣,眼前这个从拜官起就嘴甜机灵的许太傅算是自我定位最清晰的一个。
现在看来也是自我定位最模糊的一个。
合理怀疑,这人脑子时而灵光,时而没光。
但身为帝王,褚景深深谙恩威并施的道理,只是对峙半晌,他便主动退步:“朕准了。”
许一盏这才松一口气,左右张望一阵,确定褚景深和褚晚龄相差不多,都不喜欢在书房留人,方压低了声音,蹑足走上玉陛,临近皇帝时,才屈膝跪下,小声道:“陛下。”
“爱卿尽管直言。”
许一盏闭眼,心一横:“臣是女的。”
-
方沅早就备好了茶,但他端着茶盘停在御书房前许久,久到左右宦官都以目视他,他依然不敢推门求见。
他知道这人会回来。
从梅川发来的每一封信,虽远不如寄往东宫的多,但他都会仔细阅读,小心保存,哪怕许一盏半开玩笑地在信末写一句“阅后即焚”,他也绝不可能当真。
每有新的信来,他就随身携带,四下无人时,拿出来细读,那些蛇行也似的字里行间,挥斥的是他心向往之、却不得不与之疏远的一份少年意气。
信来得愈发稀疏,那份少年气便弥足珍贵。
最后的一封信,至今已过了两年。
她写的最后一段话是,“近来变法风头大盛,我斋中的弟子都有意模仿朝中新臣。他们都以为我是许太傅的徒弟,所以没人敢在我眼皮底下模仿‘许太傅’,倒是有人模仿你和顾长淮,小孩子真是有趣,模仿你固执不知变通,得罪无数权贵还不自知,全仰仗顾长淮帮忙,才能侥幸逃过一劫。可惜我却无法告诉他们,这方沅还是个忘恩负义的主儿,当年亏我在馄饨铺前救你狗命,你如今却连信也不回——但听说变法进度时,好怀念以前在东宫的日子,你还是这么能吃吗?”
方沅倒背如流。
那一晚冰冷的锋芒也时常回归他无法安眠的梦里,鲜艳的血在他眼前溅满白衣,昔日谈笑风生的白衣公子只在须臾间,一切音容笑貌都如尘烟尽散。
时间追溯回更早的过去,他戴着面具,将雇佣刺客的文书和银票一起交给黑衣的刺客。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小夫郎他又甜又凶 我的美食成为星际非遗 虫族之萌雄虫崽 一吻成瘾:总裁老公太会撩 在年代文里当玄学大佬 我在北宋国子监那些年 三岁半的我为了养家付出太多[直播] 大佬家纸片人重生后 白月光失忆后成了我影卫 兔兔辞职后,神慌了 我在古代开书坊[系统] 冬眠之书 嘉靖灵异录 [综]鬼刃戏画 我靠种田养媳妇[穿越] [综漫]浮梦先生只想写东西 自我救赎[快穿] 秦少请指教 不周山:老婆,大佬,666 星空舰队,从数据化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