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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第1页）

蒋林野握着她的狐狸爪，摸来摸去：&ldo;好。&rdo;

她低头看他的手，突然想起：&ldo;我们以前是不是没有约过会？&rdo;

&ldo;有的，但是次数比较少。&rdo;

&ldo;少骗我，我一次都不记得。&rdo;

&ldo;那是你还没有完全想起来。&rdo;蒋林野微微垂眼看她，声音中带着轻快温柔的笑意，&ldo;不过想不起来也没关系，你开心就够了。&rdo;

棠宁耳根发烫，小小地哼一声，若无其事地将脸埋进围巾。

他牵着她走出商场，天色还没有完全黑下去，天空阴翳，天气预报今日有雪。

她闷声，突然叫：&ldo;蒋林野。&rdo;

&ldo;嗯？&rdo;

&ldo;你记不记得，高中的时候，我天天带小零食。&rdo;

蒋林野笑：&ldo;记得。&rdo;

&ldo;我不是自己想吃，那是给你的。每个学期到了期末，你都一副没钱吃饭的样子。&rdo;

&ldo;我知道。&rdo;

&ldo;你什么都知道，还对我这么坏。&rdo;

&ldo;……&rdo;蒋林野叹口气，转过身。

小狐狸半张脸埋在围巾里，露出一双圆而明亮的眼睛。他伸手帮她紧紧领口，将她两只爪爪抓出来，放到自己口袋里。

高大的男人立在灰暗的天空下，声线清和，眼中倒映出她的身影：&ldo;十七岁过去了，二十六岁也会过去。但是宁宁，有件事一直被保留下来，没有变过。&rdo;

棠宁瓮声：&ldo;什么？&rdo;

&ldo;我爱你。&rdo;

过去，现在，将来。

到生命与时光的尽头。

棠宁微怔，抬眼定定地望着他。

空中突然有东西飘下来，盛大的，洁白的，一点一点落在额头上，浸开轻微的凉意。

这场漫长的，迟到的初雪，终于在这一刻降落人间。

周围明明人来人往，可她耳畔空寂一瞬，突然间什么都听不清了。

他微微低头，吻在她额头上。

轻盈的，温柔的，一触即离。

&ldo;我以前好像很少说。&rdo;他低笑，&ldo;但是没关系，我们还有很多很多时间，够我说很多很多遍。&rdo;

商场门口不断有人进出，有人注意到他们，发出小小的惊呼。

棠宁有些发怔，莫名想起遥远的学生时代的那个冬日，大雪覆盖整座城市，她参加活动，气场全开，在台上唱《superstar》。

‐‐如果我忘了我，请帮忙记得我。

‐‐请看见我，让我有梦可以做。

十七岁的棠宁没想到，蒋林野大概也没有。

兜兜转转走回原点，站在彼此身边的人，竟然还是眼前这个家伙。

棠宁吸吸鼻子：&ldo;高二那年校庆，你说会在汇演上送我一首诗。&rdo;

&ldo;嗯。&rdo;

&ldo;可是后来班主任说你的节目时长太短，临时pass掉，换我上去唱歌了。&rdo;

&ldo;嗯。&rdo;

&ldo;后来我好奇了很久，但你怎么都不肯说。&rdo;棠宁抬起头，&ldo;你那时候，到底选送了一首什么诗？&rdo;

雾霭浓重，长天一色。

蒋林野平和地看着她，眼中笑意闪烁，声音覆上初雪寒气，落到耳边，只剩低醇的温柔。

人来人去，浮云苍狗，好像又回到十七岁。

他一字一顿：

&ldo;我将站在汉江之堤上，给你写这首诗。&rdo;

&ldo;如果有风，我就用风；如果涨潮，我就用水；如果夜色太沉，我就只用一个手势吧……&rdo;

如同你曾经轻轻地招手。

我便押上了自己的一生。

‐‐正文完‐‐

20191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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