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爷,我要一个红色的牡丹花灯。”顾水墨伸出小手将一串铜钱递到了卖花灯老者的面前。
老者面露难色,微微转头看了眼河边那个挺拔的背影,心中思量了一会儿,然后略带歉意地摇头说道:“小姑娘,实在是抱歉,老朽这些花灯已经被人包下,银钱都已经付过了,你还是去其他摊位买吧。”
顾水墨拉着顾云天跑遍了所有的摊位,却得到了相同的结果,花灯全部被买走了,纵是两人出高价钱购买,却无人敢卖予他们,最后无奈之下兄妹二人只好打道回府。
过隙的白驹飞驰,转眼间便到了顾水墨出嫁的日子。一大早,顾水墨便被顾夫人和俞倾从床上捞了起来,然后被脱得光溜溜地放到了热腾腾的洗澡水中。
洗完澡后,俞倾拿来一张枣色的薄丝锦被将顾水墨裹住,抱她到绣床上擦拭着头发。
“倾妹,你看她这小模样,想睡还不能睡的样子,真是讨人喜欢得紧。”顾夫人抱着喜服走到绣床边,看到顾水墨像蚕蛹一样靠在俞倾怀中,刚出浴的小脸儿粉里透红,平时鬼灵精的大眼睛此刻正半睁着,长长的睫毛一抖一抖地,煞是可爱。
俞倾嘴角轻弯,眼中的暖意仿佛能融化坚冰,笑道:“也是难为她了,这也才四更天。”
“阿嚏!阿嚏!”顾水墨精神了,皱着小眉头说道:“娘亲,可不可以不穿这么厚的衣裙。”
“不成,这喜服可是为娘和你师傅一针一线缝了半个月才制成的,上面每个图案都是用金丝线勾边儿的,你看就连这鸳鸯的眼睛也是用渊海的黑珍珠做的,这等珍品绣坊里可是万金难求。”顾夫人边说边观察顾水墨的眼神,心中不觉有些好笑,她倒是生了个小财迷。
“快给墨儿穿上!”顾水墨低着头数着喜服上黑珍珠的个数,心中都快乐出百朵花了,她这不是要成为土豪的节奏了么。
“……”俞倾忍不住抚额,蹲下身与顾水墨平视道:“墨儿,你若是喜欢这些,师傅府中还有两箱黑珍珠,都给你当嫁妆好不好?”
“咳咳……”这么土豪!
“你看你这是怎么了,好好地坐在这里都能把自己呛到。”顾夫人心疼地轻拍着顾水墨的后背。
一个时辰后,顾夫人手持红盖头,红着眼眶站在穿戴整齐的顾水墨面前,俯身亲了亲她白嫩的脸颊嘱咐道:“到了城王府,一定要乖乖听王爷的话,天气转凉了,千万不要蹬被子知道吗?”
“娘亲,墨儿知道。”顾水墨扑到了顾夫人怀中红了眼眶,这一世有这样疼爱她的家人,叫她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墨儿别哭花了妆,娘出去叫你大哥进来背你。”拭了拭眼角的泪水,顾夫人转身而去。
顾水墨伸手扯了扯俞倾的袖口,俞倾低头轻道,“怎么了墨儿,是不是头饰太重了?”
“师傅娘亲。”顾水墨亮亮的双眼满是天真地望着俞倾,请原谅墨儿只能这样叫你一次。
“哎……”俞倾眼眶中的泪水终是没忍住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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