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恰到好处的停顿,没有说完,却比说完还要明白。
“小姐,可曾听过一句话,得饶人处且饶人。”
就在冷建国被她逼得退无可退的时候,人群中突然传出个少年的声音。
冷无心头也没有回,又勾起常年不变的笑颜:“没有,我只听过。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凡是想要害我的,抢了我的东西的。都要还出来!当然,这中间付出些代价也是应当的,不是么?”
说完这番话,她终于回过了头。的确是个少年,飞扬的眉眼,火红长发用同色系的发带高高束起。尽管穿着百姓的衣服,但浑身上下的倨傲却是掩藏不了的。少年大抵是没有料到冷无心会那样不客气的回答,有些惊讶,但是良好的教养,仍然让他压住了眼底的怒意。
“歹毒!”
少年哼了一声,别过了头,大有不屑与她争辩的意思。
冷无心也收起笑意,重新看向还盯着少年的冷建国。
“看来今天,无心是讨不到公道了。既然如此,无心还是到京城找皇奶奶,让皇奶奶给个公道。”
她这句话一出来,冷建国终于急了。
开玩笑,天合谁不知道,皇太后把长公主宠到了天上,当初冷建国说要追封姜氏为妻的时候。差点就被盛怒之下的皇太后给杀了。虽然最后没有杀,但再也没有给过冷家好脸色。冷幽月在皇宫这几年,更是没有少受到皇太后的刁难。
如果冷无心这般前去,皇太后自然是会大喜她未死。这样下去,且不说冷家能不能保住,就连幽月和太子那件事,也指不定了。
这未来的一国之母,只怕……
冷建国这番心思,很明白。他心底里压根就没有把无心当作自己的孩子。他的心里,永远只有冷幽月一人。这一点,在长公主慕容雪还活着的时候就看的很明白,所以搬去北苑的时候也异常决绝。
“冷建国,当年你欠的,你冷家欠的。无论是我的,还是母亲的。该还的,谁也逃不了!”
冷风吹过,惊起成片飞鸟。无论是冷家人,抑或者围观的百姓都呆住了。就连奏乐和舞狮什么时候停下来也不知道。
强大的杀气,滔天怒意。简直不像是出自那样一个小小少女。瘦弱的有些过分的身板,是整片黑暗的来源。
“你究竟想要怎样?”冷建国终于也收起了伪善的面目。
他打过仗,自然明白。有些敌人,可以用来收买,当然,这类敌人不足为惧。有些敌人,不要钱,要命。这类敌人,只能力敌。所有的花招,在第二类敌人面前,特别还是个聪明的第二类敌人面前,都是虚的。
“我要冷家的权利。”少女顿了顿,眉梢一挑:“我要冷幽月做我的丫鬟。”
整齐吸气声,这是绝无可能的事情。
这样的无理要求,完全是不可能实现的。
但是,显然,少女还没有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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