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气得理智全无,见人就砸。向氏没拉住女儿,惊呼一声,引得大爷瞪大双眼,阮老夫人踉跄腿软,所有人都以为,三爷已经疯了,即便是轻焉也不能幸免于难,但三爷举起碗筷的手,因走来的是轻焉,而悬在空中。
轻焉站在三爷面前,眼神坚定地说:“三叔,我信你!你有本事赚钱,也能够自立更生,不管别人信不信,我信!”
三爷的眼角湿润了,缓缓放下手臂,气势瞬间颓然。
轻焉转过身,看向阮老夫人,泪眼汪汪地说:“求您别赶三叔走,咱们是一家子血脉至亲,少了谁都是骨肉分离,祖母真的舍得么?”
阮老夫人自然舍不得,她长叹一口气,看向别处,拿手帕擦拭眼泪。大爷见状,催着三爷认错,算是给他二人一个台阶,这次,他没让三爷发誓不再去赌,只让三爷保证,日后绝不再像今日一般发疯耍浑,做这等惹母亲伤心的不孝之事。
三爷耷拉着肩膀,这一次,还是他输。他必须服软,否则在这个家里,他便是唯一的那个罪人。
“母亲,原谅儿子……”他哽咽半晌,说不出话来,干脆跪在地上,任由膝盖扎入碎裂的瓷片,流出殷红的血,他咬着牙,捏着拳,与什么对抗着。
二爷看不过眼,抄起一双筷子,砸在三爷头上。
在他看来,三爷是驴脾气犯了,莫名其妙发疯,竟还死不认错,非要打一顿不可,像从前老太爷那样,打断三爷的腿!打他个半死不活,三爷才会规规矩矩,安分守己!
轻焉挡在三爷身前,用她瘦小的身躯为三爷遮挡,不让任何人再动手。此时此刻,她就是三爷唯一的护盾。
“过来!”大爷板着脸,瞪着轻焉,严厉说道。
轻焉摇摇头,攥紧拳头,身子挺得笔直。她没有动,就站在那里,出人意料的坚定和无畏。轻焉心里清楚,她护着的不只是对她极好的三叔,还是阮家的和谐与完整,她不能移开半步!否则,她罔活这一世。
三爷不愿轻焉因她遭责难,终于低头认了错。
小厮帮着小黑狗仓皇跑进来,那小狗似乎预料到自己死期将近,吱哇怪叫得厉害,凄惨无比。小厮在二爷的授意下,将小黑狗捧给三爷。小狗扭动着脊背,卖命地蹬腿,许是惊吓得太过,竟呲三爷一身黄尿。
小厮吓得一哆嗦,连忙伸手去捂。捂不住的黄液,从他粗糙的指缝中往外冒,散着一股子臊臭气。轻焉看着三爷的脸黑沉得犹如恶鬼,微微抽动的嘴角,现出几分狰狞,那是想要撕碎一切的憎恶,毋庸置疑,受他摧残的定会是那只吓尿了的小黑狗。
轻焉连忙掏出手帕,递给三爷擦拭狗尿,让那小厮快些将狗抱走,好一番劝说才让三爷消气,保下了那小黑狗的命,也就是她劝才有用,别的谁都休想。
大爷与大夫人对视一眼,皆是满眼诧异,他们都没想到这场风波,竟然会是轻焉平息的。其实,他们都知晓阮家看似和和气气,实则各房都有自己的心思,如今是念着阮老夫人健在,倘若哪一天阮老夫人驾鹤西去,他们还能否和睦共处,将阮家发扬光大,谁也说不准。
大爷作为老大,不愿见到兄弟阋墙,分家疏离的局面,又知那样的事避无可避,实乃必然,只是想着,他这个大哥做表率,将两个弟弟都关照着,在他有生之年,不让阮家分散,死后见到父亲也好有个交待。如今,他在轻焉身上看见了希望。或许,他不愿见到的情况,他的女儿可以帮着避免——
她是再好不过的调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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