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一定很爽!他这样想。
芮睿是在大会议室见到黄明达的,会议室里坐满了人,放眼望去,他能认出一大半。这些年,讲起来不关心,但司佑身边有什麽风吹草动,他还是会第一个知道。这是一种控制的手段,他如此认为。
芮睿抢先道:&ldo;司佑不会失踪的。&rdo;
黄明达以一种古怪的眼神望了他几秒,问:&ldo;芮先生为什麽这麽肯定?&rdo;
&ldo;他以前就离家出走过。&rdo;芮睿用了个隐晦的说法,&ldo;不过是不负责任的出去旅游罢了。&rdo;
黄明达和其他警察对视了一眼,清了清嗓子,道:&ldo;如果你说是上次的话,恐怕和这次有点不同。&rdo;
芮睿一怔,问:&ldo;什麽意思?&rdo;
&ldo;他上次走的时候和我打了招呼,也安排了工作,我想,他也向你交待了吧?&rdo;
&ldo;没有。&rdo;芮睿这话一出,就接收到不少怀疑的视线,他抑制住心中的不快,道,&ldo;不管怎麽样,我不认为他是失踪。他有什麽好失踪的?能为什麽失踪啊!&rdo;
黄明达的表情越来越奇怪:&ldo;他可是打击犯罪的名人,有些罪犯想要他消失也不是奇怪的事吧。&rdo;
芮睿迟疑了下,仍旧坚持道:&ldo;他有能力保护自己。&rdo;
&ldo;为什麽你这麽肯定他没失踪?&rdo;一直和司佑关系最好的小江忍不住喊道,&ldo;你是不是知道什麽?&rdo;
&ldo;是啊。芮医生,你如果知道什麽内情的话,能不能告诉我们?&rdo;
会议室里一片喧闹,黄明达安抚了属下後,示意芮睿跟他走。俩人进了办公室,关上门,他才道:&ldo;你和小司怎麽了?&rdo;
芮睿抿了下嘴唇,鬼使神差地选择了一个温和的字眼:&ldo;我们最近在冷战。&rdo;
&ldo;唉,年轻人啊。&rdo;黄明达一听这话就明白了,叹著气耙著地中海的发型,&ldo;你最後一次见到他是什麽时候?&rdo;
&ldo;前天晚上。&rdo;
&ldo;你们吵架了?&rdo;
&ldo;不算吧。&rdo;说这话时,芮睿有些心虚,&ldo;他表现得也挺平静的,也没吵没闹。&rdo;
&ldo;小司是个比较内敛的人。&rdo;黄明达的眉头越皱越紧,&ldo;一般来说,你越压他越是保护得紧。他真没说什麽?&rdo;
黄明达这个问句一出来,芮睿猛然想起来,那天晚上司佑临走时对他说了一句&ldo;再见&rdo;。司佑从来不对他说&ldo;再见&rdo;,哪怕是长期分离,也顶多来一句&ldo;我走了&rdo;。他不知道原因是什麽,但司佑就是如此。然而,前天晚上,司佑确实说了&ldo;再见&rdo;。
不可能的。芮睿想,不过是一个词而已。
&ldo;没有。&rdo;他如此回答了黄明达。
搜寻工作在第三天正式开始,超过48小时,又是刑警队长这个敏感的职位,司佑的名字正式被放进了失踪档案中。尽管芮睿坚持拒绝相信司佑是失踪了,但警察们还是轻易找到了线索。
先是地下停车场的影像,接著是一路上的探头都留下了痕迹,刑警们顺著这些线索慢慢往那个悬崖公路去。进入海边风景区後就没有探头了,加之这个月份并不是个适合来海边的季节,风大温寒,这里又没有海滩,几乎没有人出没,当然也没有目击者。
但是,刑警们轻易发现了被撞开了公路防护拦,比对过断裂处刮下的车漆後,所有人的心里开始有了不详的预感。
搜寻工作进入了海底,顺著洋流,蛙人在一公里外发现了司佑的汽车,车的前保险杠上还卡著一截断裂的防护栏。
&ldo;刑警队长疑被犯人报复&rdo;、&ldo;警方高官精神崩溃,跳海自杀&rdo;之类的新闻开始出现在报纸头条。芮睿每次看见就烦,更烦的是,他必须每天收拾那些家务,少了一个人分担,家务一下子多了起来。
芮睿邀请初恋搬来同住,却被婉转的拒绝了。
&ldo;我很喜欢你,但我们还没到那一步吧?&rdo;
这个观点芮睿是赞同的,可是,他实在不想再一个人孤零零住下去。某位以前的地下情人暂时进入了家中,不巧的是,初恋发现了这件事,在他紧张而慌乱时,初恋却笑眯眯地说:&ldo;你接受3p吗?&rdo;
芮睿把初恋和地下情人都赶出了门,并且在他们的名字上加了个&ldo;前&rdo;字。
他开始不回家,流连於外面的酒吧,每天找不同的男人上床,然而,当他清晨在陌生的地方醒来时,获得的只有越来越多的空虚。
在又一次烂醉如泥後,芮睿带著酒吧勾搭上的男人怪笑著进了家门。他躺在沙发上,看著天花板,听著男人唠唠叨叨地评价著他的房子,只觉得吵得不行。
当男人拿著一块热毛巾出来时,芮睿立刻从沙发上跳了起来:&ldo;你拿这块毛巾干什麽?&rdo;
男人一脸的莫名其妙:&ldo;给你擦脸啊。&rdo;
&ldo;放回去!&rdo;
男人被芮睿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到了,随即恼羞成怒起来,把毛巾往地上一扔,啐道:&ldo;操,你以为老子想要侍候你啊!&rdo;
那是芮睿成年後第一次和陌生人认认真真的打架,居然是为了一块毛巾。当他把那个鼻青脸肿的男人扔出门後,又转身跑回来,把那条毛巾捡起来洗干净,再重新挂回原本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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