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就是这个女人,达基太太。很美吧?我们认为他跟她私奔了,我很抱歉要这么说。显然他是在午餐时及下班后和她幽会的。他偶尔会工作很晚才回家,对吧?我们有她邻居的证词,他们也指认了你先生。他经常去找她。我实在不愿意由我来告诉你这件事,达基太太,不过我们认为他们两人私奔了。佛罗里达,极有可能。太遗憾了,达基太太。人们总是说,妻子是最后才知道的一个人。&rdo;
就这样,一个星期后她崩溃了,狄雷尼在拉瓜迪亚机场附近的一家汽车旅馆内逮捕隆诺&iddot;达基,他留起了胡子,正耐心等待他的妻子提领保险金后去与他会合。狄雷尼对他自己在这个案子中所扮演的角色并不特别感到自豪,不过办案总得临机应变。
该案引发媒体争相报导,他也因此一战出名。一年后他便擢升为队长。
&ldo;达基案?&rdo;他说。要他叫她贝拉,他实在叫不出口。&ldo;那是你搬来纽约之前许久的事。你想必曾查过我的背景。&rdo;
&ldo;就像你查我的背景一样,亲爱的,&rdo;她说。她的声音轻快,带着笑意,只有一丝弗吉尼亚慢条斯理的口音。&ldo;你查过了,没有吗?&rdo;
&ldo;当然。你似乎也没有隐藏任何秘密。&rdo;
&ldo;噢,我根本没有秘密,&rdo;她说。&ldo;对任何人都没有。&rdo;
她开始将手伸高到头顶,然后弯腰触碰地板。不过她不是用手指尖触碰,而是用手掌。他可以看得出来她的身材有多么纤细、苗条。没有任何一个地方有赘肉。他想起一部他喜欢的老电影中有句精彩的对白。史宾塞&iddot;屈赛望着凯瑟琳&iddot;赫本说:&ldo;她的身上没多少肉,不过有肉的地方,都是精肉。&rdo;
&ldo;那么你知道我杀了我先生,&rdo;贝拉&iddot;莎拉珍若无其事的说。&ldo;我的第一任丈夫,距今的前四任。一场悲惨的意外。&rdo;
&ldo;是的,我知道这件事。&rdo;
&ldo;告诉我,艾德华&iddot;x&iddot;狄雷尼,&rdo;她嘲讽的说:&ldo;如果是由你来侦办那件案子,你会怎么做?&rdo;
&ldo;照我平常的程序,&rdo;他冷冷的说着,对她的轻浮感到厌烦。&ldo;首先,我会调查你先生当晚是否真的与哥们外出喝酒。或者是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如果当晚没有,那么其他的晚上呢?他的生活中是否有别的女人,或不只一个女人,让你醋意大发,以致于没有朝闯入者大喊&lso;是谁&rso;,或高声尖叫,或朝天花板开枪把他吓跑,而是直接朝他开枪?&rdo;
&ldo;几点了?&rdo;她忽然问道。
布恩瞄了手表一眼。
&ldo;快十点半了,贝拉,&rdo;他说。
&ldo;差不多了,&rdo;她说。&ldo;那是我每天用在健身的时间。&rdo;
她不再做运动,而是走向他们。她扭开落地灯(有血红色灯罩),倾身向前与组长握手。
&ldo;艾德华&iddot;x&iddot;狄雷尼,&rdo;她说。&ldo;幸会。稻草人,很高兴再见到你。这香槟与柳橙汁是我为自己准备的,慰劳我的辛苦。口味淡了点,很适合小女孩在早上喝。你们男生要来点什么?咖啡?&rdo;
&ldo;那就多谢了,&rdo;狄雷尼说。&ldo;你呢,小队长?&rdo;
布恩点点头。他们看着她按下一个钮,朝床边茶几上一部小型对讲机说话。三个人都没有说话,直到男管家端着银盘进来,上头摆着咖啡壶、糖碗及奶精、两个杯子、碟子、汤匙。她替他们倒咖啡。两人都婉谢加糖及奶精。狄雷尼倾身向前端详着盘子。
&ldo;正点,&rdo;他说。&ldo;历史很久了吧?&rdo;
&ldo;据我所知是的,&rdo;她轻描淡写的说。&ldo;我老爸说是托马斯&iddot;杰佛逊的‐‐不过谁知道?只要听听弗吉尼亚州人的说法,就会发现托马斯&iddot;杰佛逊想必曾经拥有六千个银质托盘。&rdo;
她坐在他们脚前的地板上,坐下时也没有用手撑地。她盘腿而坐,背部挺直,脚掌几乎整个朝上。坐下时,手上的那杯香槟一滴酒也没有溢出来,她啜了口香槟。
&ldo;瑜伽,&rdo;她说。&ldo;试过吗?&rdo;
&ldo;我没有,&rdo;狄雷尼说。&ldo;你呢,小队长?&rdo;他正色问道。
&ldo;没有,长官。&rdo;
&ldo;让脊椎保持弹性,&rdo;她说。&ldo;使骨盆充满能量,改善动作。&rdo;她朝他们挤挤眼。
狄雷尼这时可以清楚的看到她的瓜子脸了。高颧骨‐‐有印第安血统?‐‐皮肤紧实,一双丹凤眼,眼距很宽。眼睛瞪得大大的,如同受到惊吓。薄唇用口红描得稍高于唇线,烘托出柔和饱满的感觉。下巴结实。贴平的银色短发下露出一对小耳朵。细小的鼻子,有贵族气息,椭圆形的鼻孔。没有皱纹、斑痕或一点点瑕疵。她察觉到狄雷尼的凝视。
&ldo;我费了一番工夫保养,&rdo;她简洁的说。
&ldo;你保养得很成功,&rdo;他向她保证,也是肺腑之言。
&ldo;你想要知道维多&iddot;麦兰的事,&rdo;她说,是陈述而不是询问。&ldo;又问一次?&rdo;
&ldo;也不尽然,&rdo;狄雷尼组长说。&ldo;我想打听杰克&iddot;达克的事。你个人对他有什么看法?&rdo;
他略感欣慰的注意到,她有点意外。他让她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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