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考虑到天气可能会很热,就把上衣放在车上,卷起衬衣袖子,解开领口的扣子,不过领带还系着。他的举止很有活力,而脸上却乌云密布。
由于斯蒂菲的安排,他到的时候,其他人都已经到场。斯蒂菲早就到了,此外就是罗里&iddot;斯米洛、一个衣着不合身的邋遢女警察和躺在病床上的那个人。斯蒂菲的眼睛有些浮肿,似乎是由于觉没有睡好。大家相互问好之后,她说道:&ldo;哈蒙德,你还认识玛丽&iddot;恩迪科特下士吗?我们以前跟她一道工作过。&rdo;
哈蒙德把公文包和报纸放在一张椅子上,准备跟这个画素描的女警察握手。
&ldo;恩迪科特下士。&rdo;
&ldo;克罗斯先生。&rdo;
接着,斯蒂菲向他介绍了丹尼尔斯先生,说他是佐治亚州梅肯县来的客人。见他正慢慢吃早餐盘里清淡的食物,哈蒙德说道:&ldo;你到查尔斯顿来观光没有玩好,我很抱歉,丹尼尔斯先生。你现在感觉好些了吗?&rdo;
&ldo;好了,就可以离开这儿了。如果可能,我想在我太太回来接我之前把这件事情办完。&rdo;
&ldo;我们进行得快慢取决于你的描述准确性如何。恩迪科特下士很有两下子,不过她只能根据你说的来画。&rdo;
丹尼尔斯显得有些担心。
&ldo;我是不是得到法庭作证?我是说,如果你们抓住的这个女人就是杀掉那个人的人,我要不要在审判的时候当庭指认她?&rdo;
&ldo;有这种可能性。&rdo;哈蒙德对他说。
那人不高兴地叹了一声气。
&ldo;嗯,如果走到那一步,我将履行我的公民职责。&rdo;他理智地耸了耸肩膀,&ldo;那我们开始吧。&rdo;
哈蒙德说道:&ldo;首先,我想听你再说一遍,丹尼尔斯先生。&rdo;
&ldo;他给我们说过好几遍了。&rdo;斯米洛说道,&ldo;实在没多少东西。&rdo;
从说第一声礼节性的&ldo;早安&rdo;到现在,斯米洛一直没有说话,就像个一动不动地晒太阳的蜥蜴。他的姿势懒洋洋的,但给哈蒙德的印象却像一条潜伏着的蛇,随时在寻找攻击机会。
哈蒙德承认把斯米洛比作蛇完全是由于对他的厌恶。且不说这对蛇并不公正。
斯米洛的灰色西装做工考究,熨烫得笔挺。他的白衬衣挺括得能把一枚二十五美分的硬币弹回去。他的领带系得很规范。连一根头发都不错位。他的眼睛明亮,目光锐利。哈蒙德辗转反侧、一夜没睡好。他对斯米洛那整齐笔挺的衣着和镇定自若的姿态很不以为然。
&ldo;当然喽,这是你的访问。&rdo;他彬彬有礼地说道,
&ldo;这是你的调查。&rdo;
&ldo;不错,是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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