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离得近,先过去。
云深在她五分钟之后过去的。
除去他偷偷摸摸的去看程一,他们已经有两天多没有这么好好看过对方了。
平日里,几乎每天都要见上那么几面,斗个嘴。
就连假期,每天都有聊天和视频。
这两天,却是真真实实的一句话都没说,一眼都没仔细看过。
云深看着程一,鼻子有些发酸。
她瘦了。
才两天,就瘦了。
脸色还有些苍白。
他走过去,想伸手把她按怀里,可半天,到底没敢有什么动作,只挤出一句:&ldo;怎么不再多休息一天再来?&rdo;
&ldo;没时间了。&rdo;
程一隔着短短的距离,嗅到云深身上的烟味儿,久违又陌生。
又抽烟了吗?
她看着他觉着有些心疼。
他的脸色又比她好到哪里去?
她在医院的这三天,想必他也不好过。
沉默无声蔓延。
每个人都有一肚子的话想说,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几秒后,到底是云深先挑了头:&ldo;奶奶的病,怎么样了?&rdo;
&ldo;暂时没事了,但医生说,不能再受刺激了。&rdo;
云深抿了唇眼睫颤了下,说:&ldo;程一,对不起。&rdo;
&ldo;这事不是你的错。&rdo;
这事不是任何人的错。
就是时机不对。
偏偏,是快要高考的时候。
云深苦笑了声:&ldo;但还是要有一个结果不是吗?&rdo;
接到这通电话的时候,他就已经猜测到了什么。
这是迟早的事。
学校发现早恋现象,从不姑息。
他看着程一:&ldo;告诉我吧,你的决定是什么?
&ldo;分手吧。&rdo;程一压下嗓子里翻涌的哽咽:&ldo;从现在到高考,就当是陌生人,什么都不要过问,也不要联系。&rdo;
&ldo;连一句话都不要有,是吗?&rdo;云深顿了一下:&ldo;是不是招呼都不要打了?&rdo;
程一吸了一口气:&ldo;是。&rdo;
云深眼里的光一下子暗下去,连带身影都□□场亮起的灯勾勒的有些单薄,他忽然笑了一声:&ldo;程一,你怎么就能舍得下?&rdo;
他的笑里是浓浓的失望。
他看着程一,眼里浮起浅浅的水光,那么骄傲的人,此刻语气卑微到近乎祈求:&ldo;程一,我要的不过是偶尔几乎话或是几句晚安,这样,也不行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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