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这句话时,她的眼睛是瞧着胡不愁的。
胡不愁忍不住脱口道:
&ldo;后来呢?&rdo;
水天姬听他说话已有了力气,嫣然‐笑,道:
&ldo;后来,我母亲就在宫中划出一角地方,作为他夫妻的居处,而且下令宫中的人,谁也不许无端闯入。&rdo;
胡不愁叹道:
&ldo;令堂原来也是个多情人。&rdo;
水天姬嫣然笑道:
&ldo;我还记得那地方叫做&lso;星星小楼&rso;,我远远地瞧过,但也不敢闻进去,直到……直到那女子死的那天。&rdo;
胡不愁失声道:
&ldo;她怎会死的?莫非是……&rdo;
水天姬道:
&ldo;你莫要想错,我母亲说道不杀她,就必定不会杀她,我母亲虽也不是什么好人,但却言而有信。&rdo;
胡不愁垂首道:
&ldo;我错了……但那女子……&rdo;
水天姬截口道:
&ldo;原来那女子已身怀六甲,入官六个月后,便已临盆,她虽生了个很可爱的女孩子,自已却因生产而死了。&rdo;胡不愁叹息一声,又道:
&ldo;那女孩子可长大了么?&rdo;
水天姬道:
&ldo;我母亲为了养大她,曾经亲自出宫,为她找了两个奶妈,我出官时,这女孩子已有七八岁了,生得也说不出有多美丽,只是小小年纪,性情便已孤僻得很,小孩子的游戏,她全不喜欢,每天只是坐在那里发呆,又不知想些什么?&rdo;
胡不愁叹道:
&ldo;那么,她的父亲。&rdo;
水天姬道:
&ldo;她的父亲果然是条好汉,果然言而有信,绝口不提出宫之事,我母亲终日陪着他下棋、读书、抚琴,两人相处久,自也难免有情,但我却可保证,直到我出宫之时,两人还是相待以札,未逾规矩。&rdo;
胡不愁长叹道:
&ldo;这男子固是英雄好汉,你母亲也的确是位奇女子,但……其实,在这种情况下,这一对奇男奇女,纵然结为夫妇,也是合情合理之事。&rdo;
水天姬道:
&ldo;想不到你思想倒开明得很。&rdo;
胡不愁面上初次露出了笑容,道:
&ldo;纵然我思想陈旧,也不能说这件事有什么不对的,只是,这一双夫妇既是如此奇人,失踪之后,江湖上怎地末闻消息?&rdo;
万老夫人突然接口道:
&ldo;只因为这一双夫妇本是游侠,江湖中本就无人知道他们的行踪,甚至连他们的父亲都不知道。&rdo;
胡不愁道:
&ldo;少年夫妇,相伴邀游,游兴所至,四海为家,这又是何等潇洒,当真是令人可钦可佩,可喜可羡。&rdo;
水天姬瞧了他一眼,嫣然笑道
&ldo;别人其实也可学他们的样子的。&rdo;
万老夫人道:
&ldo;但你可知道他们是谁?&rdo;
水天姬怔了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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