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问你,你可曾恨过你父亲。”老者退后两步,紧紧的盯着王禹的眼神“我要听实话。”
“恨过。”王禹双手握紧,稍事才慢慢松开,轻叹口气,“但我更想知道我的身世。毕竟,至少我还能知道,我不是孤儿。”
“是很诚实。”老者点点头。
“所以呢……”
“来,坐下说。”老者向旁侧行过两三步,便是坐在石凳上,抬手指着一旁的石凳,对着王禹道。
王禹也是站起身走到石凳旁,坐了下来。
“先说一下,你为什么要投靠海寇吧。”
王禹只是摇了摇头,对着老人认真道:“我是大周的人。”
老人身体一僵,慢慢舒口气,“如此,我明白了。那我便告诉你吧。”
王禹正了正身子,眼神变得灼热,似充盈着烈火般。
“你父亲姓王,名凌。字伯当。”
“王凌?!”王禹一脸震惊,老者却似早已知晓,并不震惊。只是含笑的看着王禹。
“是征北大将军,让匈奴十年不曾南下的大将军王凌??”王禹忍不住提高了声音,对着笑着的老者问道。
“没错。”老人面色一正,点头称是。
王禹深吸口气,让潮红的面色慢慢回归红润,对着老人摇了摇头,“莫要玩笑了,既然是征北大将军,何必弃我?难不成是因为我是私生子?呵呵。”王禹自嘲着笑了笑。
“非也。”老人摇了摇头。“二十年前,王凌将军还不是征北大将军,只是安南王麾下的一个校尉。就在国家刚刚安定不久,海寇大肆破坏沿海地区,陛下得知王将军有勇有谋,且安南王也是极力推崇王将军,所以,就派了你父亲去沿海地区平寇,你父亲用了两年时间,渐渐让沿海安定下来。就在第三年,你母亲怀了你,由于海寇大部分被清荡,所以你父亲也是放松了警惕,利用休息的日子,带着你母亲还有一众护卫在海上游玩。结果那天,海寇劫掠沿海的王、冯、纪三村,你父亲心急百姓,想要快点过去,奈何那时候你母亲忽然间要生产,万般无奈之下,你父亲安排几名护卫和侍女,留在那里照顾你母亲,然后率领其他人直奔村子而去。却不曾想到……恰巧另外一股海盗,遇见了你母亲的官船,见船上没有几人,也是起了报复心理,要杀害你母亲。侍卫只好让船靠岸,带着你母亲和刚生下来的你开始逃命。”
老人顿了顿,叹了口气“但是没想到,最终还是被追上,你母亲刚生产,体力不支,早已不能奔跑,得知自己会成为拖累,当即把你交给一个侍卫手里,让他保护好你,然后转身去拦截那些海寇…”
老人语气低沉,自嘲般的笑了笑“那个侍卫,却是辜负了夫人的信任,投降了海寇。也许,他做的最对的事情,也就是把孩子藏了起来吧。后来海寇想找那个孩子,但是正好有人说官兵刚击溃一伙海寇,正向这边来,所以,海寇就带着那个投降的侍卫,抓紧离开了那里。”
说到这里,老人也是沉默了一会,轻声问道:“你,可听明白了?”
王禹双目闭合,轻叹口气,“那个侍卫,是你吧。”
“呵呵,不愧是王将军的孩子…”老者轻声笑着。
“也许吧。”王禹摇了摇头,似无事着说道“已经是陷入了海寇老窝中,说这些有什么用呢。”说完也是疲惫的揉了揉头。
老者忽然间面色严肃,对着王禹道:
“我送你出去,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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