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心,我有很多件那样的外套。”他咧嘴一笑,难得显露出幽默感。
“对不起。”欧阳桃子局促地低语。
两人间陷入一阵沉默,直到郑亚东开口:“工作还习惯吗?”
“还可以。”
“我以前没见过你,你是新进员工?”
欧阳桃子点头。
“原来如此。”他若有所思。
“你呢?你在哪一个部门工作?”
他咧开嘴。“我在管理部。”
“管理部?”
他站起来,将椅子推回原位。“你几点下班?”
“六点……”她想起什么,连忙补充。“但是我通常九点才下班。”
他挑挑眉。“这么认真?银行该付你双倍的加班费。”
“不是的,”欧阳桃子笑了笑,有些无奈。“是我太笨了,别的同事只要一小时能完成的工作,我必须花两个小时才能做好。”
“你才刚进银行,放轻松一点,不必太苛求自己,过一阵子工作自然就顺手。”他的声音很温柔。
“谢谢你的安慰。”她紧绷的心突然感到松懈……
中午时间别的同事大多外出用餐,下班时间一到也早早下班,时常只剩她一个人,待在空荡荡的办公室内,埋头努力工作……有时她很茫然,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
事实上,她并不相信母亲的话。到欧阳集团上班只因为好奇心的驱使,她不可能因为母亲那一番话,就真以为自己是金融闻人欧阳德的孙女。
就因为与母亲一辈子的疏离,她竟无法轻易相信母亲所说的话。
“今晚我送妳回去?”郑亚东定定地看着她。
欧阳桃子愣住了。这是邀请吗?“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她傻傻地反问,然后懊恼……
自己的表现实在很愚蠢。
果然,他咧开嘴低笑。“妳不知道我的名字?”但他并非全然相信,她纯真的表情。
“叫我曜南吧!”不等她回答,他接下去道:“我想,一个有名字的男人接送你下班,会让你安心一点。”
他笑着走出秘书室,没有回到他的办公室搭乘专属电梯,直接踏进员工电梯。“晚上九点,我在银行大门口等你。”
欧阳桃子瞪着关上的电梯门,双颊绯红。
她甚至怀疑,刚才那太匆忙而且短暂的时刻只是一场梦……
“欧阳桃子,你的信件打好了没有?”
同事用过午餐,回到秘书室后质问发呆的她。
“有、我已经打好了!”
欧阳桃子忙打开睡着的电脑,重新振作精神面对下午繁重的工作。
还放在桌上的三明治提醒她,他真的出现过。
※※※
今天时间似乎特别漫长。
挨到晚上九点,欧阳桃子走到银行大门口时,已经看到一辆黑色房车摇下车窗,车内的男人朝自己招手。
她迟疑地走上前,站在车门前凝望驾驶座上的郑亚东。
“怎么了?上车啊!”他横过身替她打开车门。
欧阳桃子被动地点头,停顿三秒钟后,才鼓起勇气坐进这部豪华的宾士房车。
“我不知道你真的会来接我,我以为,你是开玩笑的。”她打破沉默,迟疑地道。
直觉让她感到不对劲。他的穿著品味与所开的名车,再再提醒告诉欧阳桃子,他与自己,是不同世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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