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没错,我当然是笨蛋。
我就不该愚蠢地答应杜媛,将自己掺和进霍耀廷的私事里去。我这是自取其辱,我算是霍耀廷的什么人?
下午三点,我却又接到了杜媛的电话,她问我事情怎样了,能不能回缓?
我就告诉她:“杜媛,我说了。但是……霍总很生气,说我不该掺和。以后,你就不要打电话了。”我挂了电话。
晚上我继续加班。霍耀廷的办公室一直很安静。我去洗手间,路过时特地看了一下,办公室没灯光,可见他是出去了。
寒冷的冬天,还是不乏温暖。
富二代许晋阳竟然上楼来看我,手里还拎了一些好吃的。这让我有些感动。
“槿楦,我可是打听好了你们老板不在,这才上的楼!”他将食盒打开,“糖醋排骨,里脊肉,叉烧……”他说实在不想看到霍耀廷这个瘟神。
“太多了,我吃不了这么多。”
“你太瘦了,该多吃!”
我不想让他破费,虽然这点钱对他来说比毛毛雨还毛毛雨。“小许总,你拿回去吧。”
“槿楦,叫我的名字!”他不高兴了。
说来,许晋阳有二十多天没来看我了,他说他出国了一趟,去了泰国。
“这样不好吧……”我自认为我和他的关系可没到径直唤他名字的地步,在我心里,他和我顶多就是普通朋友的关系。
“何槿楦,你再不叫,我可生气了。”
看在他大晚上给我送吃的,看在他不畏严寒的份上,我实在不该这样生分,这样不懂人情。“好吧,晋阳,我吃就是。”
我也是饿了,狠狠吃了几块小排骨,味道果然不错。
他很开心,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佛牌,递给我,并且一定要让我戴上:“这个佛牌,是我去泰国曼谷,拜四面佛时一个大师送给我的,很灵的。”
我不戴,他就主动替我戴。我知道许晋阳对我有好感,我能感觉得到。但是我和他的悬殊实在太大了。我还没告诉过他,我离过婚的事实。
“晋阳,我离过婚,还坐过牢。”我给他倒了杯茶,声音轻轻地。
他听了,有点儿吃惊,不过很快就冲我笑了笑:“我不关心你的过去,我只在意你的现在。”
听他这样说,我未免有些感动。“我们之间的差距很大。此外,我还大你一岁。”
“是吗?”他耸了耸肩,“我不认为。在我看来,你只不过比我大几个月而已。”
“晋阳,让我们保持普通朋友的关系吧。”我突然握住他的手,语气诚恳。虽然我和他素昧平生,但他关心我,喜欢我,这样的人我得保持一颗感激的心。
从牢里出来,感受到了世事炎凉,人情冷暖,这世上所有对我真心好的人,我都要感恩,都要以诚相待。我觉得,和他做朋友,就已经是最舒适的状态。
“槿楦,你太小心了。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他不满足。
我想知道为什么?“我到底哪里好了,值得让你这样?”
“说不清。要能说清就好了。可能,我喜欢的就是你这一类型。以前,我认为不可能在生活里遇到。但现在你活生生地出现在我的眼前,我觉得不能错过你。”
他说的很坦白。
我的心更是惆怅。我们的时机不对,大大地不对。他出现的太迟,然而唐松年又出现的太早。他们固然是我的桃花,只可惜一朵才是含苞欲放的花骨朵儿,另一朵却已然萎谢。
“可说真的,我配不上你。”
“槿楦,不要犹豫。下个月,许氏集团举办一个酒会,我邀请你当我的女伴怎样?”他还是热切地看着我,希望我能够答应。
“我考虑考虑。”两年前,我也常参加酒会party,但现在我已经不适应了。我局促、自卑,我更怕别人认出我知道我的底细,奚落我,嘲笑我。“晋阳,你是苏城人,想必应该听说过何暮山这个名字,他是我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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