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去。”“哎?”假戏真查杨知杏在天香楼雅间订了座,对於李琭带着白三秀一起赴宴,丝毫不感到意外。她亲自给二人斟酒道谢:“这次多亏司直和白姑娘,查清了礼会院事故的真相,也为马宅解了作祟之灾。”李琭道:“还是喝茶吧,我骑马来的。”换成清茶,三人以茶代酒饮过一杯,李琭才接着道:“杨夫人不必客气。这本是我分内之事,而且也是夫人通晓大义,不惧牵连,给我看了马府的出纳记录。”原来那天李琭晚来,是杨知杏给他看府里的账本。杨知杏摇摇头,“是司直勤勉敬业,我没做什麽。而且司直的赞赏,我受之有愧。我从来不担心会受牵连。”她拿出一份文书,却没想到是一份和离书。不过想想也不意外。以她御史中丞千金的身份,提前得到消息及时脱身,并不是难事,马都也不敢不放她走。但是出人意料地,李琭也拿出一件东西,推给杨知杏:“那这件遗物,可以还给夫人了。”白三秀定睛一看,正是吴小鱼那块血书手帕。她大为不解,不明白李琭把这个给杨知杏干什麽?“夫人的和离书,应当早已备好了吧。”杨知杏笑笑:“果然什麽都逃不过司直的眼睛。”两个人在那打哑谜,看得白三秀满腹疑惑,却又不便开口询问。还好,仿佛知道她的心思似的,李琭揭晓了谜底:“根本就没有手帕作祟之事,对吗?”杨知杏没有否认,只是好奇地问:“你怎麽知道?”“红线网上的黄符纸,如果真碰上妖祟,符文会变淡消失,我给夫人的锦囊也会发光。既然符文和锦囊都没有动静,那作祟多半是伪造了。”白三秀忍不住咦了一声,李琭侧脸看她,向她眨了个眼,好像在说“你知道的”。她随即反应过来,原来是鱼线,她在梁王府用过的伎俩。“想必司直已经全部知道了?”李琭颔首:“夫人和三秀谈及霍小玉,我就调查了段纯,查到数年前他曾经与一位官家千金交往甚密,那应该就是杨夫人吧?上个月他意外身亡後,夫人得到了吴小鱼的遗物,便以作祟为由,引导我调查礼会院坍塌事故。”“嗯。九年前,段纯意外救过我一次。司直知道,我这个人以前有些迂腐,在意出身,後来发现他人挺好的。那时他在东市附近做书信先生,我就经常借口采买去找他。”提及往事,杨知杏露出一抹温婉微笑,然後顿了顿,才继续道,“再後来,他送了我一份《霍小玉传》,我们就没有再联系了。”白三秀这才明白,原来那天杨知杏说的是她自己,段纯才是那被门回家吃冰这顿饭吃完,已经是二更过後了。李琭牵着马,同白三秀徐行回家,见她似是心中有事,便问:“怎麽了,还有什麽想不通的吗?”“倒是没有……”白三秀咬了咬唇,犹豫半晌,才道,“其实那天夫人还说你是良人佳婿。我想,也许她对你也有些歉意。”她还以为他一听就懂,没想到他不解反问:“歉意?为什麽?”“就是……就是……”她支吾半天,还是一咬牙直说了,“慕容恪说你以前对她有好感,她因为家世原因不接受。”李琭当即高高扬眉,脸上少有地显出莫名其妙:“我什麽时候对她有好感了?”“慕容恪说你们会一起下棋论道,你还送东西给她。”这一回,李琭没有接话。直到走出老远,他才道:“她有点像我阿姐。”他的语声很平淡,但细细听之,就能感受到那份掩不住的伤感和怅然。白三秀心口一挛,终於懂了他对杨知杏不一样的态度从何而来。因为像,所以想接近,却又清楚地知道她不是。外人只道他是个傍上慕容家,平步青云的幸运儿,谁去体谅他幼时颠沛流离,少时寄人篱下的苦楚?想到那些过往岁月,她只觉得心绞成一团,努力眨了半天眼睛,还是没挡住眼泪落下。“嗯,你怎麽哭了?”李琭有些讶异,抬起手想帮她擦眼泪,顿了一下,还是自怀中掏出汗巾递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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