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佩兰来是给夏姗妮瞧病的。
早上宋夫人送走各位女客便直接去看望夏姗妮。
既然是儿子挑中的人,宋夫人也就认了。见夏姗妮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宋夫人赶紧差人去接张佩兰过来。
宋夫人私下授意张佩兰要给夏姗妮全身做个检查,包括是不是完璧无暇,是否好生养。
张佩兰立刻就明白了宋夫人的意思。
“你上次给致远安排的那个丫头怎么不见了?”
“别提那丫头了!穷人家的孩子见利忘义也就罢了,还朝三暮四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我对她那么好,她竟然嫌弃致远眼睛不好,在外面和别人好上了……姐姐给夏姗妮瞧得怎么样?”
“哦,那丫头看着不像是那种人啊。
张佩兰望见宋夫人皱起的眉头和凛着的脸色,知道再提唐宁只会惹宋夫人不快,只好单说夏姗妮的身体。
“恭喜妹妹,妹妹的眼光一向很好,挑的儿媳妇一点毛病没有。正是青春好年华,一张白纸一样,以后和致远生十个八个都不是问题。”
宋夫人连连点头,她也正是这样想的。娶媳妇虽说是看门第,不过说到底还是要为宋家传宗接代,能生养是最要紧的。
“生十个八个孩子会亏了人家姑娘的身子,能生四五个就可以了。最好头胎就是男孩,那样我就彻底放心了。”
张佩兰一见干妹妹盼孙子,就把自己新制的调理男人身体的秘药拿给宋夫人看。
“真的保证能生男孩?”
“百试百灵!是我在民间寻到的方式,那家数代都是男丁兴旺。”
宋夫人得到宝似的两眼放光。张佩兰又悄悄告诉宋夫人,此药还能精壮男人肾气,夜驭数女而不知疲累……
“那敢情好!不过会不会伤身?”
张佩兰连连摇头。
“不会不会,我已经将有负作用的药物经过萃取了,保证对身体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这瓶是我送给干妹夫的……”
张佩兰像个孩子一样朝宋夫人顽皮的眨眨眼。宋夫人的脸色立刻窘到了脖子根。
十年前宋先生就因为肾气不足和宋夫人分床睡了。宋夫人也是因为请张佩兰给丈夫调理身体时结拜的干姐妹。不过那时张佩兰用尽各种办法也无力让宋先生回春。这成了张佩兰心头挥之不去的阴影,她觉得愧对干妹妹。
十年时间,宋夫人早忘了男女之间销魂的滋味。
想起那时还是三十九岁如狼似虎的年纪,偶尔在深夜冲动地绞动双腿辗转难眠,可是望着一旁床上沉睡的丈夫,宋夫人只能压下欲火。
突然有了这样的宝贝,宋夫人简直激动得不能自抑,可是表面还得假装推拒。她不想让人看出她端庄优雅的外表下还有着原始的动物欲望。
“我一共就制了两瓶,一瓶给你,一瓶给致远。我欠你和你先生的人情,你不要也得要。”
张佩兰顺势把药瓶塞进宋夫人衣袋里。正好这时宋致远进门,宋夫人脸上的窘色还没完全退去呢!
吃过饭张佩兰要告辞回去,宋夫人挽留她在家里住一晚,一起月下赏碧菊。
张佩兰老太太说明天要去看小孙子说什么不答应。宋夫人只好让人去花房端两盆碧菊来给张佩兰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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