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列车的广播里传出了柔美甜润的女中音:“各位旅客朋友你们好!……在八号车厢开始补票……没有买票的旅客同志们,请到八号车厢补票了!下面请听歌曲……祝大家旅途愉快!”
“张晨,张晨……你醒醒……”
“什么事?”
“你枕着我的腿睡吧!”她说着从我的怀里慢慢地坐正了身子,将我的头按向她的大腿根部……
我马上反抗地坐正了身子。
我轻轻地胳肢了她一下。她笑着躲开了。
她伸了一个懒腰,开始梳理自己的秀发……她的长发平时是盘起来的,那样可以显示出她稳重端庄不矫揉造作。
现在她秀发披肩,如果从后面看见她的身姿,会让不怀好意的人想入非非的。她把秀发又盘了起来。
乘务员开始检票,乘警开始查乘客的身份证,服务员推着小车叫卖小食品……人声嘈杂……
“你的身份证……”“过来,买啤酒……”“找你的钱……”“对五一个六……”“哥俩好……六个六……”“你喝不喝……”“新出锅的粘玉米五块一个……”“你们的火车票……”“在这里……”“沟帮子扒鸡……五香花生米……啤酒香肠矿泉水……”
陈娟微笑着把我俩的车票递了过去……乘务员看了看我俩,笑了笑去检查下一位乘客了。
这一切都将成为我挥之不去地记忆。
也许,只有那一个时空……也许,在不久的将来,我在怀疑这个时刻是否存在时。
车厢里那些欢声笑语在提示我一切都是真实的存在。情感的唯一载体就是我们的心,可是我们唯一不能把握地东西也同样是自己的心。
于是,人们开始用各种方式方法或者说途径手段什么的来记录、重复、再现、塑造……可是一切似乎都不那么完美……这也许就是艺术无价的唯一理由吧?!
一切美丽都无法重现!人为的再现,已经偏离了那时候的主题!艺术加工永远也无法达到自然天成!
乘务员又走到我俩面前,他示意我俩把车票再拿出来让他看看。
陈娟有点反感地从手包里拿出车票递给乘务员……
男乘务员有点异样地说:“你们的车票是……假票!”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什么?”
“你们看这里,日期、站名是填上去的!你们看……“
列车员怕我俩不相信就现场演示。他把车票轻轻地弯折过来,日期和站名都裂了缝隙,轻轻地碰一下,就掉了下来。
周围的旅客都啧啧称奇,一个大哥笑着说:“喝易拉罐中奖这个骗局我们都知道了!今天又看见车票造假!用上雕刻手艺了!明天会出什么幺蛾子!天下的骗子真是……真的是防不胜防!”
列车员同情的笑着说:”我们已经注意这个造假团伙了!你们来这里补一下车票吧!留一个地址,如果我们破案了,会返还你们的损失!”
我和陈娟就好像是小偷一样,在众目睽睽之下拿着自己的物品跟着乘务员走向八号车厢……
我的脸火辣辣的,陈娟的脸气的煞白。
她的嘴唇都被她咬出了血印子来了……
我俩没有争辩,补了站票。
我俩没有回原来的车厢,就在车厢的连接处挤了一个空间相拥而立……看来我俩只有站着旅行了。
我俩谁也不说话了,只是默默地忍受着因为列车摇摆带来地眩晕之感。她把面颊轻轻地贴在我的胸膛上,我用手紧紧地搂住她的纤腰。
我用后背靠着车厢壁,这样一来她可以很舒服地贴在我的身上了。她的双手慢慢地插进我的羽绒服口袋里。
一会儿,我就出汗了。她感觉我的羽绒服的扣子搁她的脸就轻轻地抬起头,看了看我的眼睛后,把她的右手从我的口袋里抽出来,拉开我的羽绒服,让她的耳朵隔着我的毛衣紧紧地贴在我的左胸口上,仔细地听我的心声。
她的双手放进我的羽绒服里,紧紧地搂住我的腰。我轻轻地用下巴蹭她的额头,我的下巴被她留的刘海儿发式弄的痒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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