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我听见了一阵可怕的喧哗声。一个衣服非常华丽的太太,
推开宪宾和服务员,像发疯似的号陶大哭着朝我扑了过来。她跪倒在我的面
前,向我伸过手来大声叫道:
&ldo;亲爱的查理!千万别离开我呀!&rdo;
在惊讶中,我急忙往后退了一步,只能惶惑不安地说了一句,&ldo;对不起,
夫人……&rdo;
我几乎跨过了这个正在歇斯底里地扯着头发号陶痛哭的女人的身子,接
着向前走去。
克利浦斯及时用他通常鼓舞我的声音低声说:&ldo;别注意这些鸡毛蒜皮的
小事。世界上兴高采烈的太太还少吗?让她们看看你的本事吧……&rdo;
我又到了演技场上。这儿是摇床。那些花了钱渴望看到流血惨剧的形形
色色的观众正在周围喧嚷着。法官在头上打开了伞,不时畏畏缩缩地望着水
槽。
我十分清楚地想道:&ldo;不,我不愿意,而且也不会为你们的开心去送死。
我不愿意像古代那些奴隶死在&lso;圆形角斗场&rso;上一样地牺牲。&rdo;
法官向我要求道:&ldo;自称为平格尔的被告,请你向法庭提供确实可靠的
证据……&rdo;
克利浦斯站在我的旁边,向四面观众鞠了一个躬。
乐队奏起了《想睡就睡吧,我的雄猫》。
我躺到摇床里面。
我最后想的是:&ldo;我的上帝呀,爱吉,你在哪儿呢?&rdo;
&ldo;注意!&rdo;
&ldo;预备!……&rdo;
&ldo;起飞!……&rdo;
&ldo;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rdo;急促的鼓声和人群的喊声融成一片。演
技场在我的脚下向下陷去,在我的头上翻转过来。刹那间,我已经坐在水槽
里,像头狮子狗一样地晃着头,啐着嘴里的盐水。
克利浦斯向我伸过手来。人群的大声叫喊震耳欲聋。法官一个劲儿地摇
铃,可是一点也听不见铃声。
&ldo;圆形角斗场&rdo;还是那个&ldo;圆形角斗场&rdo;,可是我已经不再是土匪卡尔
涅洛,我又变成平格尔了。
戈德文起来讲了话。他说我成功地证明了自己的身分。他又说,我是中
午来到马萨特蓝的,这是把我送来的渔民供出的。他说,罗尔斯博士是早上
九点让人杀死的,这是从博士的那个青铜闹钟上面查出来的,当罗尔斯和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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