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着远去的两个并排而行的蓝白背影交换着精彩的眼神。
这两位公子无视夫人教训,日日眉目传情,夜夜同床共枕,莫非兄弟情真的转化为现今流行的断袖情?为何丞相又不闻不问,不管不顾!
自问小人物的众人们饱饱耳福眼福足矣,管他们什么情呢。
陈辰没有食言,果然说服了丞相让从未出过锦都独自远行的陈晴送嫁江东。
陈晴满心欢喜,却又忧心如焚。
她南行,一路繁花似锦,他往北,一路血染冰川。
多年的习惯,岂能说改就改。虽说他对她已似亲非亲,似疏非疏,但总归是亲人,曾经给过她美好的至亲。
白衣飘飘仿似与血腥无关的陈辰三月里只要空了便来军营拉走陈晴进山打猎,只为日后她能够独立面对血腥。
是以,陈晴几乎日日都要手起刀落斩杀白毛黑毛黄毛条纹的斑点的大的小的甚至光溜溜无脚的各式生灵。
看着手上的血,自己蓝衣上的血,身旁白衣上的血,陈晴苦脸。何时是个尽头?
她清楚记得第一次打猎时的情形。
那日风和日丽。
晌午过后,她俩来到猎场。
清雅温润的陈辰潇洒俊逸策马奔腾,拉弓把箭,冷眼瞄准,放弦,利箭飞出,猎物呜声倒地。
他俩骑马过去。
这是一只花豹,被利箭刺穿它的后腿。
他下马靠近,拔出配剑,剑光一闪,猎豹余下三腿已被挑断脚筋。鲜血染了身下的翠绿,蜿蜒到了他的脚边。
他收回剑,转身走近拉她下马。
她犹在震惊他的眼明手快出手狠绝。
他却已拔出她别在腰上装饰用的配剑,放在她手里,冷冷道:“你的剑,该见血了,杀了它”。
她双手握着剑,有些颤抖,沉重的双腿迈不开步子。她明了锦袍里的双腿也是颤抖的。
她侧脸望他,眼里满是恐惧和祈求。
他也望着她,眼里却是坚定和鼓励。
他给猎豹挑断四肢只因担心它的突然袭击会伤害了她。
他逼她手染鲜血只为日后她能镇定的面对血腥。他们是特殊的一家,此生必定浴血。
他承诺助她去江东,让她独自一人面对乱世。乱世中的稳定,无人可确保。
为了她的理想,为了她的安全,他要在这个月内教会她如何染血。
良久,她依然双手持剑,僵立原地。
花豹无力的趴伏在地上,晶莹闪亮的黑瞳惊恐的盯着她。想必它也在感叹,要死不死的恐惧最难将息。
她再次侧脸望他,肩膀有些下垂,背不再笔挺,满眼祈求,清爽的声音颤动着:“四哥,它流泪了,我不想杀它。”
他不语,只是静静望着她,眸光三分担忧,三分鼓励,还有四分心疼。
“四哥。”她有些焦虑的呼唤,想要得到他同意的答复。
他走向她身后,微屈身,双手握住她发抖冒着冷汗的手,胸部贴着她瘦小的背,一股冷意刺进心头。
阳春三月的天,春光灿烂的日子,怀里的人因恐惧而冷似冰,他的心有些痛。
他虽想此生陪她,但未来的路,风风雨雨,他不知道他的此生何时终止,她迟早要独自面对,就如她要独自去往江东。
他吸了口气,引着她缓慢走近花豹,开口道:“不管人还是动物,一剑刺心,当场毙命。人的心脏在左胸第三根和第五根肋骨之间,记住位置,一击致命,免除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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