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晴龇牙咧嘴摸着额头。
一触碰,一阵钝痛,调整气息,理理衣襟,闭眼深呼吸,额头痛楚放大,眉头蹙紧,继续深呼吸,直到吐纳均匀,她长优雅抬步走向房外。
今夜有风,清风习习。今夜无月,繁星烁烁。今夜有伤,痛楚绵绵。今夜无意,信誓旦旦。
陈晴走向卧房。
远处白衣携风而来。
陈晴不理不睬无视他自顾进门。
陈辰不管不顾盯着她尾随进门。
晓春见四公子出院就安排准备了香汤。因此,此刻内室里的缭绕雾气正气势滂沱的汹向外室。晓春退出房门时,别有用意的朝两人偷瞄了一眼,想着到底要不要关门。
最后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默默转身离去。
陈辰走近盯着她的额头,面色微凝,打开手里的白瓷罐,摸出一滴晶莹剔透的药膏,动作轻柔的摸上她的肿包,温声道:“是我不好,这是前些日子得到的雪芙膏,化瘀止痛,生肌止血有奇效。早晚一次,额头莫占水,过不了几日,你又是能迷倒众生的美男子。”
额头的痛楚被陈辰占了雪芙膏的手指涂抹的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清爽冰凉,清爽冰凉到能将胸中的滔滔怒气转化为融融暖意。
她疑惑,何时起,他对她完全卸掉了笼罩周身的冰冷气息,搜肠刮肚。柳径中,承诺今生兄弟开始,他就一直这么一副我是你的人的模样。
笑在心里,埋怨在脸上,她一把拿过他手里的雪芙膏掂量在手里,挑眉却不看他的脸,冷笑道:“真龌蹉,为了炫耀你得到的这个好东西,故意将我敲个肿包出来。”
陈辰明了她因消了气才会这般煞有介事,含笑道:“恩,看来也没撞傻,还会猜测。”
陈晴衣袖一扬,一拳重重落向胸口。
陈辰纹丝不动,低眸浅笑:“还会打人,那我就不必内疚了。”
陈晴推着他驱赶道:“走,本公子今日不想再看到你,别人出手狠辣,你出头狠辣,明日让爹娘好好教训你。”
将陈辰推出门槛,陈晴拉过两扇门,砰的关好落栓,抛着白瓷瓶,忘记额头大包,步伐轻快,走向内室。
门外,陈辰抬头,星光璀璨,璀璨不过她的双眸。
他浅浅一笑,风姿翩然回夏园。
刚用梅花澡豆泡完澡的陈晴坐在榻上捧着铜镜检查额头,有些担心明日里众人的指指点点。
她放下铜镜,躺在被子上,双臂抱胸,翘起二郎腿,晃着脚踝,盯着淡蓝床幔,思索着他为何要拉下她:难道因为有意勾引他,让他联想到日后我会这般勾引苏泽?于是醋意大发?
她感到有些无奈的好笑。
爹啊爹!为何你要同世人开这般玩笑!
瞧!你间接的伤害了你的儿子,大周的大才子!
我是欢喜你让我当男子!
但无辜的四哥…
哎,心怀天下的爹啊,你到底有了解过四哥吗?别看他外表冰冰冷,装的生人勿进的模样,其实他的内心有一腔常人不可比拟的热血。
他的洁癖,他的冷漠,都是手段,伪装的手段。他硬生生的将自己装成一个冷若冰霜的。
自我记忆以来,除了我死缠烂打的接近他,得来他今日的卖身于我,又有谁同他交过心。
我是害怕孤独,但活的不孤独,他却是实实在在的孤独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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