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举一动看似很沉着,可实际上,却呆板得很。他东摸摸西看看,就像在为他们选择地方。的确,雷莱恩一挪动什么东西,迪特里尔马上就流露出一些抗议的神情。一会儿,他又把帽子从盘子里拿出来,扣在自己的头上;他打开窗户,胳膊肘倚靠在窗台上,他的后背朝着房间的这个方向,就好像目不忍睹这种野蛮的行径一样。
&ldo;你说的话到底是准呢,还是不准?&rdo;侦探长问雷莱恩。
&ldo;肯定准,肯定准,我敢肯定那60张钞票在谋杀案发生之后,就被带到这儿来了。&rdo;
&ldo;咱们找一找吧。&rdo;
这件事做起来容易,他们马上行动起来。半个小时以后,整个套间的犄角没有一个地方没有找过,没有一件东西没拿起来过。
&ldo;什么东西都没有,&rdo;侦探长莫里苏说,&ldo;我们还继续找吗?&rdo;
&ldo;不找了,&rdo;雷莱恩回答说,&ldo;这笔钱已经不在这儿了。&rdo;
&ldo;你这是什么意思?&rdo;
&ldo;我的意思是说这笔钱已经被转移了。&rdo;
&ldo;谁转移的,难道你就不能说得再明确一点儿吗?&rdo;
雷莱恩没有回答。但是,加斯东&iddot;迪特里尔却转过身来,满嘴喷着唾沫星子,一口气把要说的话都说了出来:
&ldo;侦探长先生,你愿意就这位好心人看见这笔钱被转移一事,让我做一次更明确的说明吗?所有这一切意味着,在这个地方有一个不诚实的人,那笔杀人犯藏起来的钱被那个不诚实的人看见后偷走了,并且寄存在一个更安全的地方。这些只不过是你自己的想法而已,先生,难道不是吗?你是在控告我犯了盗窃罪,是吗?&rdo;
他往前走了几步,用拳头敲得自己的胸膛咚咚作响:&ldo;我!我!我找到那笔钱了吗?我为了自己把它们藏起来了吗?你怎么敢这样认为!&rdo;
雷莱恩还是没有作出任何回答。迪特里尔勃然大怒,他把侦探长莫里苏拉到一边,大声喊叫:
&ldo;侦探长先生,我对这场闹剧,同时也对你不明真相参与了这场闹剧,表示最强烈的抗议。在你到这儿之前,普林斯&iddot;雷莱恩告诉这位夫人和我本人,说他什么都不知道。他随随便便介入这件事是在冒险,他相信运气,事情正按照他提出的第一方案进行。你不会否认吧,先生?&rdo;
雷莱恩没有开口。
&ldo;你回答我的问题呀?你自己解释一下,真的,因为你并没有提供任何证据,却提供了最不可信的事情。要想说我偷了那笔钱,这很容易,但是,这笔钱到底在不在这儿,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呢?是谁把这些钱拿到这儿来的?杀人犯又为什么要选择这套公寓来藏这笔钱呢?这一切是多么愚蠢,多么不合乎逻辑,多么荒唐!
把你的证据给我们拿出来呀,先生,只要一条证据。&rdo;
莫里苏侦探长的样子非常窘迫。他扫视了雷莱恩一眼。雷莱恩说:
&ldo;既然你想要具体的细节,我们可以让奥布里厄兹夫人亲自说一说具体的细节。
咱们下楼去吧,和她通个电话,一分钟以后,所有这一切我们就都知道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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