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徐的太无耻了,世上怎么有这么无耻的人!外婆一边暗自大骂一边死死捂住姜沅君的耳朵,无声劝道:“别听沅沅,别听!”
“你,你无……耻……啊……啊……”外面姜艳秋也被气得狠了,喘气声,喉咙的痰息声异常刺耳。
原来那晚假装高鸿飞,将自己骗去宾馆的人还是徐漠,所以捡捡和林林的父亲其实都是这货!这人玷污了自己不算,还当着自己长辈的面大肆炫耀,如果过度的羞耻能置人于死地的话,姜沅君绝对命丧当场了。
姜沅君恨无地洞可钻,只能徒劳地捂住自己的脸,身子抖得像风中的树叶。出离愤怒的外婆想冲出去扇徐漠几耳光,又担心自己离开姜沅君可能会羞愤得撞墙,只好留下死死抱住姜沅君,祖孙两个抖成一团。
“姜沅君这样的极品,哪个男人享用过不会念念不忘呢?所以姜老板,当初你主动向我推销姜沅君,我真是欣喜若狂求之不得啊。”徐漠得意仍旧。
“我明白了,你是说……我之所以会……落到今天这,地步……都是你,你……”外面姜艳秋惊怒交迸,奈何身体太虚,气息如雷,根本话不成句。
徐漠讥讽地笑:“真不容易啊,到这时候终于明白自己是怎么死的了。阿昌才三十几岁,而你却五十多了,姜艳秋,你真以为自己魅力无边什么男人都会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不过话说回来,要不是你自己贪婪,阿昌就是舌灿莲花也说不动你去参与非法集资吧。可惜呀,你还没上法庭就得了癌症,要说这是老天对你的惩罚,那这惩罚未免也来得太慢了。”
姜沅君如堕冰窖,原来所有的事情都是徐漠做的,自己母女被他玩弄于鼓掌之中而不自知,更可笑的是姜艳秋还一心做着母以子贵徐漠将来会迎娶自己的美梦,这简直是天下第一大笑话!
“徐漠……唔……我,我……”姜艳秋目龇俱裂,想咒骂徐漠却呕吐起来,胸口烦闷之下她的手胡乱挥动,不小心扫落了床头柜上摆放的捡捡的照片。
徐漠将镜框拿起,看清相片里的人,好笑道:“是这小子,姜艳秋,你怎么会把这小子的照片放在跟前呢?”
姜艳秋原本半死不活地靠在床头喘气,听到这里忽然双眼放光,神情癫狂,颤抖着手指点着相框:“徐,徐漠……这孩子他……唔……”
不好,姜艳秋这是要告诉姓徐的,捡捡是自己和他的孩子!姜沅君情急之下,什么羞耻感一下抛诸脑后,不要命地冲出去捂姜艳秋的嘴。
“姜沅君!”徐漠愕然惊呼,手中的相框啪啦一下摔在了地上。
徐漠今天打算跟姜艳秋摊牌,给予她致命的一击,但不想姜沅君在场,所以事先特地让人看清楚姜沅君和外婆离开,姜艳秋的病房没有其他人的时候才进来的。谁知道姜沅君却突然从卫生间冲出来,那就意味着他方才说的话姜沅君全听到了。
“唔……放……开”虚弱不堪的姜艳秋因为激动亢奋,忽然间力气变得大起来,姜沅君要想捂住她的嘴,须得费尽全力,所以根本顾不上看一眼徐漠。
外婆却蹒跚着走出卫生间,一步一步走到徐漠跟前,瞪着他,悲愤万分地质问:“徐漠,我们艳秋抢了赵振华,害得你姑姑发疯跳楼,你报复她我不怪你。可是,我们沅沅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几次三番地糟践她,你这个畜生,我们沅沅这辈子,生生地被你给毁了,你简直不是人!”
徐漠面对姜艳秋可以理直气壮义正辞严,可面对老太太质问的眼神,却觉得心虚。
他看了一眼姜沅君,嘴唇嗫嚅了半天后方叹息道:“老太太,你就知道自己的外孙女这辈子毁了,却不知道我表弟被她害得有多惨。”
外婆一愣:“赵振华那儿子赵康吗?”
徐漠苦笑:“那一年,赵振华发现姜沅君不是自己的孩子,盛怒之下将姜艳秋母女扫地出门,表弟赵康一直很喜欢姜沅君这个妹妹,为此非常难过,得知她们即将坐火车离开N市,就偷偷地往火车站赶,打算去送行。谁想他途中发生极严重的车祸,表弟的命,虽然保住了,腿却瘸了。
赵康这个傻子,即便我无数次告诫他离姜艳秋母女这对害人精远点,可他说妹妹是无辜的,妹妹是世上最可爱的孩子,怎么也不听,结果付出了那么沉重的代价。所以老太太,如果姜沅君是无辜的,那我表弟好端端地成了残废又算什么?”
姜沅君呆住了,赵康,那个记忆里身影早已模糊的小哥哥,因为自己竟然遭遇了那样的不幸!
是了,徐漠曾经说起过他之所以去美国读书,主要是为了陪伴表弟治疗腿伤并且做复健,不过自己当时不知道他嘴里的表弟就是赵康。自己也真是迟钝得可以,和一个极端仇恨自己一心报复自己的人一起生活了三年,居然半点也没察觉到对方的异样。还稀里糊涂地与他生了两个儿子,这是怎样的一场孽缘呀!
身为姜艳秋的女儿,自己在姓徐的眼里就已经背负了原罪,更何况她还害了赵康,所以这人面对自己的时候才会那般乖戾异常。回想自己和徐漠那三年的点点滴滴,姜沅君的内心先是悲凉,跟着又有一种说不出的疲累。她只想结束这一切,往后和姓徐的再不相见。
姜艳秋已经晕过去了,用不着担心她泄露孩子的事情。姜沅君转身看着徐漠:“徐先生的目的已经达到,正义的审判也没有进行下去的必要了吧,请你赶快离开。”
徐漠本以为姜沅君知道事情的真相会歇斯底里地大吵大闹,甚至报警,不想姜沅君却这么冷静,冷静得他的心头一阵阵发憷。
徐漠怔怔地看着姜沅君,半天不挪步,姜沅君见他不走,又道:“徐先生还不想走?也难怪,徐先生在这场复仇的战役中稳打稳扎步步为营,赢得这么漂亮,当然得好生感受一下这胜利的喜悦。
我倒是无所谓,徐先生想怎么在我跟前炫耀就怎么炫耀,左右你的淫威我已经习惯了。只是你的另一个战败对象姜艳秋女士已经晕死过去,急切需要医生过来抢救。而抢救过程徐先生在场的话,好像不大合适,而且医生问起来,我们也不好解释,所以还请徐先生回避一二。
当然,姜艳秋女士如果命大抢救了过来,而徐先生觉得方才的审判自己还没过足瘾的话,明天大可以继续,不必非得急在这时候吧。”
徐漠和姜沅君一起生活了三年,对她的性子相当了解,如果是过去自己激怒了姜沅君,姜沅君一定会眼睛斜斜地看着自己,说话的时候,嘴角微微下撇,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嘲讽,但此时的姜沅君望向自己的眼神极度平静,脸上木无表情,明明说的话句句诛心,语气却没有任何起伏,就仿佛她不过是在和一个陌生人谈论天气一样。
尽管徐漠已经下定决心往后不再和姜沅君有什么瓜葛,也努力在记忆里抹去她的印记,但当对方对自己连一个多余的脸色都欠奉的时候,他的心里又不由倍感失落。
不过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完了,自己确实没有再留下去的必要。徐漠微微朝外婆颔了颔首,大步走了出去。
医院停车场,小袁等候在那里,徐漠上车后他便准备发动车子。徐漠烦躁地松了松衣领,道:“今天先不回去,把机票退了。”小袁本想问他为什么,但见他脸色难看,又知机地闭了嘴。
徐漠沉默片刻,忽然生气地指责:“你找的什么人,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小袁吃了一惊:“徐先生没见到姜老板吗?”
徐漠哼了一声:“还不如没见到。明明姜沅君和老太太没有离开,你们却告诉我她们走了。等我进去和姜艳秋说话快说完的时候,姜沅君从卫生间里冲了出来!”
小袁吓得不轻,徐漠要算计姜家母女他是清楚的,徐漠也没怎么瞒他。就他自己看来,徐漠对姜艳秋是打心眼里厌恶,对姜沅君的态度却模糊不清。你说他喜欢姜沅君嘛,好像不尽然;但你说他不在乎姜沅君嘛,许多事情他又为对方考虑得格外周到,生恐对方受了委屈。
他吩咐姜沅君离开之后才通知他上去,摆明是有些话不想叫姜沅君听到,谁想自己竟然把事情给搞砸了。小袁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加上自己也觉得生气,当即打电话去质问对方。
对方先是叫屈,说自己明明在监控里看到姜沅君和老太太离开病房走下楼梯才通知的,小袁暴吼了几句他不服气地又回看了一遍才惊呼道:“我靠,这两人好端端地怎么又折身回来了。当时正好我们领导叫我,我离开了一下没看到,啊呀,真是太对不起了哥们。”
“你去死吧,老子被你害惨了!”小袁愤然挂断了电话,然后沮丧不已地对徐漠道:“对不起徐总,想不到这小子竟然办事这么不牢靠,都是我没找好人,我就不该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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