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第一次品尝了女人的滋味之后,林海心情非常愉悦,看着屋外的一草一木,心中都满满充盈着爱。
殷小梅走后,他也起了床,洗了个澡,选了一件得体的衬衣,吹了吹发型,把自己精心打扮了一番。没有男士香水怎么办?林海也不含糊,床头的六神花露水直接往身上泼洒了一大半,弄得整个人喷香的,一走出去就有小蜜蜂围绕他嗡嗡转。
今儿个天气不错,阳光明媚,农村里四处飘荡着一股股清香。
中午时分,林海如约来到了刘婶家门口。
刘婶家门口有一个坝子,农村人很多家门口都有这样的坝子,可以用来晒谷子或者停放摩托车什么的,天气好的时候还可以搬两把小竹椅,坐在门口一边唠嗑一边晒太阳,一群母鸡咯咯咯地围着乱转,还有大黄狗温顺地趴在身旁舔毛,日子平淡安详。
刘婶家的那个坝子里摆放着十二张八仙桌,陆续有宾客前来道喜,刘婶老两口站在屋门口,笑脸盈盈地迎接着亲朋好友。
挑担厨子和他的团队在坝子外面用土砖搭了几个灶台,炊烟袅袅,油锅滋滋作响,忙的满头大汗。
挑担厨子就是游走在各地农村里的伙食团,这些厨子一般都是农家出身,熟练地掌握本土本方最地道的农村菜肴,他有自己的一个团队,没有固定的地方,反正只要哪家有黑白喜事都可以联系他们置办宴席。在我们南方四川这边,称这样的宴席为“坝坝宴”或者“九大碗”。
在农村里,凡遇婚娶、丧葬、新居落成、小儿诞生满月、老人寿辰等黑白喜事,都要办一顿丰盛的酒席。旧时,除猪肉外,或鸡或羊必上满九碗主菜而得名。后来发展演变为上九道菜,依次顺序为:一、干盘菜;二、凉菜;三、炒菜;四、镶碗;五、墩子;六、膀;七、烧白;八、鸡;九、汤菜。
民间有首《九碗歌》:主人请我吃晌午,九碗摆得胜姑苏。头碗鱼肝炒鱼肚,二碗仔鸡炖贝母。三碗鲤鱼燕窝焯,四碗猪肉焖豆腐。五碗金钩勾点醋。六碗金钱吊葫芦。七碗墩墩有块数。八碗肥肉火巴漉漉。九碗清汤把口漱,酒足饭饱一身酥。
当然,如今的“九大碗”已经不仅仅局限于九个菜品了,丰富的菜肴铺满一大张桌子。而且九大碗的菜品也和传统菜品有所不同,但唯一相同的是,这些菜品都非常美味。
四川的九大碗久负盛名,可别小看农村里的这种坝坝宴席,其美味足以胜过任何一家城市里的大酒楼。城市里的酒楼菜品图的就是个好看、精美、上档次。然而农村里的宴席,才真正究竟的是味道。
林海来凤凰村一年多,也参加过几次坝坝宴。
说实话,林海非常喜欢这种坝坝宴,除了美味的菜肴之外,还有宴席上那种相互间浓浓的乡情,氛围确实热闹。
林海包了个小红包,有两三百块,算是赶礼。
刘婶一边收着红包一边客气地说:“哎哟,林主任,您能大驾光临我们就很高兴了,哪里还要你这么破费呢!”
林海说:“一点小意思,刘婶你就不要推辞了!”
于是刘婶也就没再推辞,引领着林海走进家门。
家门口烧着两堆干草,那草淡绿色的,烟雾缭绕,散发着一股奇异的香味。
林海好奇地问:“刘婶,那些干草烧来做什么?”
刘婶微笑着说:“林主任,你是城里人,不知道我们乡下的风俗!我们烧的是艾草,是用来驱鬼的!”
“驱鬼?!”林海疑惑道:“驱什么鬼?”
刘婶说:“相传但凡有孩子满月的时候,就会有满月鬼出现,寻找新鲜的宿主。所以要在家门口点燃艾草,那些鬼怪最害怕闻到艾草的味道,这样他们就不会靠近屋子,也不会去骚扰屋子里满月的婴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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