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天行继续说道:“神惶沙漠以前碧海滔天,古树参天,各种奇花异木,那是多不胜数,不知绵延几万里。其中就有九寸木、于兰、针刺这些滋生灵气的树木。所以那时候不叫神惶沙漠,而是叫灵力天。所谓灵力天,寓意灵力天堂。其时天地灵气比起现在来,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凌天战尊在灵力天成就祖力境,他的幻日心经太过霸道,功法一运,灵气四面八方朝他涌来,方圆百里行成一个巨大的漩涡。而他这一吸,直达三年之久,才终成祖力境。”
乔峰单从聂天行的描述,便能感受场面的震撼。聂天行也说得有些激情高亢,不过随后语调一转,低声道:“只是,凌天战尊虽然成就祖力境,但灵力天也变成死海。非但没了一丝灵气,也没了一丝生气。不止灵力天,整个天地中,都没了一丝灵气。开始凌天战尊,还不知道这种情况,身边灵力天的变化,也没有注意到。他用了三月时间,稳固境界,便起身要去找好友,分享他成功喜悦。”
“可当他飞在天空向下看时,地面如同人间炼狱一般。由于空气中没了灵气分淡消解,阳光照到大地时,温度陡然提高数倍,热死的人成片成片倒下。即便是有灵力的武者,在那种高温下,也活不了多久,终要死去。凌天战尊开始还不明所以,遂找到好友一问,才知道空气中已经没了灵气,而那个罪魁祸首,却正是他自己。”
戚无忧面色郑重地问道:“聂老怪,你忽然提及这个往事,是觉得有人欲要效仿凌天战尊,想要晋升祖力境,成就不死不灭之身?”聂天行同样面色凝重,说:“但愿不是,只不过现在灵气浓郁,超出常理,就怕是有人故意为之,那可就不好说了。”
乔峰这才明白,聂天行跟他讲境界,就是为了让他听懂这个故事。他也没想到,一个祖力境,所需灵气,竟是天地间的所有。而造成的灾难,直如末世景象。当真如聂天行所说,一人功成,何止是万骨枯。乔峰问道:“那后来呢?”
聂天行回答说:“凌天战尊知道事情原委后,觉得若是天地万物不存,仅余自己一人,活着还有何意义?于是他又回到灵力天,可此时的灵力天赤焰万里,火光连天。凌天战尊站在火海里,静默了一刻钟,而后毅然决然的自爆气海,把灵力再返还于天地间。只是战尊豪壮,却未能救回灵力天,一场大火过后,终成黄沙几万里,且寸草不生。遂改名神惶沙漠,意思是说,即便是神力境的修为,也不能从沙漠这头飞抵那头。可想而知,沙漠之大。不仅广博,还灵气稀薄,温度奇高。”
聂天行顿了顿,又说道:“那事距今,差不多近十万年,经此一闹,大地满目疮痍,虽然凌天战尊自爆气海,可天地间所得灵气,不过原来的半成,仅可供人活命。万物又经历艰难几万年,才慢慢恢复过来。只是从那以后,再无人去晋升祖力境,天地万物才得以安稳至今。只是现在看来,无论是天牢,还是越发浓郁的灵气,像是有人故意为之,其目的不言而喻。若真有人动了这个念头,天地万物又将有一场浩劫,且无可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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